“小张,你还当过教师呢?”牛科长好奇地问,他实在不能把眼前的这个人来疯与温文尔雅的教师联系起来。
“我小时候在洛宁山沟里长大,一直学习很好,考上了郑州的师范学校,毕业分配到中牟一所小学任教,干了两年多。我们家老爷子落实政策,到厅里工作了,才想起一所农村破学校还有他一个儿子,就把我调到所里了。我一直不感他这个恩,我爱我的学生,不想离开学校。他还骗我说,这里也算一所学校。知道是这以后,我都想跟老爷子打一架了!”张天兵的这张嘴,还真能说。
“你个信球货!刚才还说不会和人打架呢,这回咋就想和你家老爷子动手打架呢?”邢师傅瞪了张天兵一眼说。
“不会和想,能是一码事吗?我想和老爷子打一架,但也不会真和老爷子打一架,儿子打老子,如阿Q所说,那不违反天道、天理难容嘛!”张天兵的辩解能力也很强。
“哎,停,停!土差不多了,开始筑渠吧!”李勃看路上撂的土堆成一大堆,连忙喊停牛科长和张天兵停止挖土撂土。
“大秀才,土够了,你看咋样筑渠?”牛科长从路边的挖土坑,走到了路中央。
“我小时候在村里现场见过,需要先把土培成一个梯形土埂,再把上底挖成一个槽,用脚踩实,就可以通水了。”李勃解释说。
“你这多麻烦,咱直接两边把土往中间一推,这渠不就成了!”张天兵不服气地说。
“按你那样做,基槽和路不瓷实,一放水就把渠给冲垮了,我们就白忙活了!”李勃据理一争。
“你真球费事!”张天兵仍然不服气。
“你才球不懂事呢!”李勃也不甘示弱。
“唉,停,停!你俩别再为这修渠打起架来。”牛科长赶紧制止两人的语言冲突。
他看了看土与路相交的路面,用脚踢了踢路面上的土,随即做出决定:“都别吵吵了,就按李勃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