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蛇谷内，徐扬竖着耳朵在倾听平一指关于这菩斯曲蛇喂养前的构想，以及具体的培养方法。

在这期间，徐阳敏锐的察觉到，平一指的独特创新之处，

平一指不光是吸取了五毒教以内力为诱导，帮助蛇类不断适应，从而让其变得更加强悍的思路，更是将其进一步的发展出，用内力刺激蛇类本身窍穴的方法，来让这种诱导变得更加更加有效率，有可控性。

窍穴么，果然是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徐扬揉了揉自己的光洁的下巴，眼神有些空洞起来，他脑中的思绪开始发散，脑海当中记忆的武学知识在翻腾。

这倒是一个被他给忽略掉的重要东西，先前他只考虑到经脉的作用了，但却是没想到窍穴作为经脉节点所起到的作用。

在这蛇类身上的变化有如此大，就足以证明窍穴的重要性。

而且除了蛇类之外，其他的动物身上也是有经脉窍穴存在的，只不过是数量的多少，分布的复杂程度不同罢了。

想到这里，徐扬的脑中忽然有灵光闪过：

若是以内力将人体的几百个穴位全部充满，又会起到什么样奇妙的效果或者改变呢？

甚至，徐扬在此刻还猜测着，这窍穴恐怕跟先天之境有很大的关系，所谓的天地玄关，祖窍，应该也是窍穴的一种吧。

但很可惜，徐扬现在需要研究的东西已经够多了，这窍穴还是得压后再说。

而且窍穴的研究，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毕竟在人体内，足足有七百多个窍穴，并且各个窍穴的功用不同，这样算下来，想要把窍穴的事情搞清楚，估计得耗费不少的时间和精力。

就在徐扬思维发散的时候，那平一指也将自己的培育经验给诉说完了，在见到徐扬这般走神的样子，脸上当即便是一沉，十分不悦的重重“哼”了一声。

这冷哼声也让徐扬回过神来，当即连忙道歉：

“抱歉了平兄，刚刚走神实在是听了你的话后，我心有所感。”

“心有所感？”

平一指有些诧异的看向徐扬，见徐扬一脸认真的样子，便知他没有欺骗自己，当然也犯不着在这方面欺骗自己。

“不错。”

随后，徐扬便将刚刚自己对于窍穴的所思所想，全都说了出来。

而平一指在听到窍穴很有可能与先天境界有关时，也是大吃一惊。

毕竟平一指再怎么说他只是个大夫，哪怕会些武功也不过是江湖二流的样子，距离先天境界远得很。

自身的硬件条件摆在那里，所以平一指对于武学上的境界上的东西，顶多也就是能够推测出一流境界武者的大致情况，至于更上一层的绝顶境界，以及传说当中的先天境界，平一指是彻底的抓瞎。

武学之道就是如此，有时候你的境界达不到，便不能明白这一境界内的东西。

等到徐扬在诉说完毕之后，平一指呆愣了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嘴角抽搐了几下，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按照自己的所思所想培养了一条蛇罢了，居然能够跟先天境界扯上关系。

什么时候，传说当中的神秘先天境界这么廉价了？

可就在平一指在心中暗暗吐槽的时候，他脑中突然有灵光闪过，手指抬起，颤抖的指着徐扬，颤声道：

“你···你是绝顶？”

好吧，平一指在这个时候方才反应过来，徐扬的武学境界很高，否则也不会有刚刚那番感悟。

而先天高手，平一指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也只是听说过武当开山祖师张三丰疑似先天境界之外，便再也没有听过其他有什么人能够达到疑似的了。

便是如今公认的天下第一人，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也不可能是先天境界；势力最大，最深不可测的朝廷，谁也不会认为里面有先天真人，证明很简单，若是有先天真人存在，朝廷不可能让魔教如此猖狂，在大运河一战，打了朝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