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记得在余杭袭击木木的那个魔?今日那个唱戏的鬼青衣便是他。”
云翎诧异地睁大双眼:“那鬼青衣是他?”
徐清风点点头:“我当时往他身上施了点追踪术,所以他一上台我便识得了。”
云翎道:“难怪你说不知他唱的是什么,你当时的意思是不知他来捣什么鬼吧?亏我还好心给你讲解一番。”
徐清风笑:“北戏我确实听的不多,当时也的确没听出唱的什么。
“后来你说《西厢记》我才反应过来。
“这戏的确有名,江南戏中也常唱到,所以我知它与《莺莺传》的区别。”
这人很少愿同人解释些什么,尤其是跟自己有关的。
大抵是因为他当魔头当习惯了。
骂便骂了,恨便恨了,也许对他来说,解释不解释区别不大。
解释了,反而可能更加麻烦。
亦可能还因为,世间没什么人值得他费心费力费尽口舌。
如今他却愿意如此详细说给她听,即便是件小事,也怕她会因此误会。
云翎顿时有种被人捧在了心尖的感觉。
她的手指紧紧扣住他的手指,垂下头微微一笑。
徐清风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柔。
十指相扣,犹如两人紧紧相拥。
他顿觉那些守卫实在是碍眼。
若非有他们在,若非顾及自家小雀儿的脸皮薄,他这会便已将人拥到怀中,好好地......
“咱们一来这魔便出现,是不是巧了些?”
云翎抬眸问道,打断了徐清风的想入非非。
若他是当初来抢菩提子的那只,便是与那斩刀魔为一伙的。
也就是说他们的主子是同一人——无量魔尊!
而此番他们前来调查的噬心鬼亦和无量魔尊有关。
“是巧了些,”徐清风只得又正色道,“定是有人通风报信。”
“是何人呢?”云翎又问。
徐清风道:“这也不难猜,这出戏是老客身边的那个孔翠安排的。”
“你的意思是孔翠?”云翎道,“那老客知道吗?”
“他不知。”徐清风答。
“自从那鬼青衣走后,他整个人掉了魂似的,没个正形。我已提醒过他,他能听进多少就看他自己了。”
“嗯,那鬼青衣应是冲咱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