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双手运劲,剑刃直斩林相中宫一线。
林相眼睛宁定,自在观下他更能捕捉到那一线奇妙感觉,循着感觉,右剑在拍飞左剑尖后,腕部一拧,甩剑迎上,剑刃对剑刃。
“咔!”
双剑互断,俩柄剑的剑尖各自翻飞,宋鹤剑尖斩下林相偏头露出的一缕黑发,若林相不偏头这剑尖自是从眼睛扎入。
林相的右剑尖兀自碎裂溅开,没有影响到俩人分毫。
宋鹤残剑直直斩下,在林相胸口拉出一条血线,但剑短了一寸,不然林相既是开膛破肚之局。
偏偏林相的右剑在双方剑折后,长了俩寸,加上刚刚前进的半步,轻巧递剑。
右残剑扎进宋鹤胸膛,左剑尖同时扎破宋鹤面具刺入右脸颊。
“为……为什么……差了一点……”
“因为我进了半步,斩在你剑身下面了呀。
“我右手剑比你的剑短,我甩剑剑尖的力比你的剑身力更大,早和我左剑交击过的剑身自然承受不住。
“双方互折下,我剑尖折、你剑身折。自然我剑比你剑长。”
林相能感觉到右剑上的跳动逐渐微弱。
“左剑、也……也是!算……好的?!”
“嗯。”
右手的跳动几不可感,林相知道他快死了。
“为……什……么……”
林相知道他在问自己为什么能算得如此精准。
“或许是……九觉。”林相看着洁白灯光映照在残破渗血皮面上,红得刺眼,纤毫毕现,轻轻靠近,低首敛眉,如是说道。
最后句话,林相靠在宋鹤耳边说的,旁人看不到面具下的唇形,听不到可以收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