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谢幺倒是继续说了下去:“前几年南边还有船拉人上来,赚个路费钱,现在自打南边妖族越闹越凶,已经逼近青云岗,再没船敢过青云岗去南面载人了,万一给妖族在江上堵住,船都要给扣住。
“现在秋城的流民都是俩条腿逃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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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谢幺的声音稍微大了点,旁边俩桌的客人也加入谈论。
“还不是早些年蚕国那几国闹的,非要南拓开荒,人家均国能南拓是需要土地安置人口,那几国都是贵族眼红那些土地的利益,联合起来喊个口号南拓。”
“现在妖族封锁了青云岗一线,南边啥情况也不知道,哎,不知道那边的人过得啥样了。”
林相不知道怎么走出茶舍的,他回到家里摸出识符,查找南边的讯息,只言片语触目惊心。
有骂南边袁家截流流民专挑精壮貌美留下倒卖,自己无能为力只得发言揭露的,袁家世居范东,离秋城三百里地。
有举家困守北岗请求帮助的家主,北岗离秋城五百里地。
有在南泽发出一声对这个世道愤懑怒吼遂转身向南的士卒,南泽离秋城七百里地。
十来年的征伐,南地的慷慨悲歌并不少,只是这片土地太过散乱,一个人的声音终究难以燎原,这让林相产生一种浓浓的割裂感。
地上天国均国就在山北,但离均国几千里外的地方,却是宛如地狱,还有人在地狱上搭建高楼朱阁歌舞酒宴,热闹非凡。
自己一顿药膳可以让几千号人吃上一个馒头,但自己能放弃药膳,选择救济旁人吗?
“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幸好,这个世界有前辈楷模在告诉我应该如何做。
“所幸,终有可一言而决的太上。”
恍惚间林相好像对林泳澄的三问有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