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苏听云点了几道菜,把菜单推给谢斌。

“你的朋友?”

谢斌点头:“他带他未婚妻过来,说是有事要找我谈。”

……

江晏手上拿着一份分析报告,眉心拧成川字,“竹叶青毒素……”

这是他拿了苏听云那件沾满不明血液的衣服去做的化验,结果显示出那液体的主要成分为血循环毒。

他不由想起叶丞的死因。

同样是难得一见的毒蛇毒素,而且是高于正常剂量的,眉宇间泛起疑惑,市区里会同时出现这些生活在不同环境里的毒蛇吗?

“江爷,您来了!”

大院门卫见江晏过来,立即行了个军礼,“舒老就等着你,还说你不来就不走……”

把报告折成豆腐块塞进裤兜里,江晏笑道:“舒老的六十大寿我怎会缺席。”

舒老是德高望重的前辈。

这次,因为远嫁洛市的女儿身怀有孕,所以他干脆搬来洛市养老,赶巧他的六十寿诞和孙女的百日撞在一块,恰逢双喜临门。

于是,一早就包下国际酒店一整层来庆祝。

几辆吉普整齐划一的停稳,江晏从为首的那辆车上下来,笑着拉开后座车门:“舒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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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你小子,算你有良心。”

舒老拄着拐杖下来,花白的头发打理的整齐妥帖,额头和眼角挤着几道皱纹,但精神看着相当不错,细长的眼睛里沉淀着长年积累的威严睿智。

“你什么时候来的洛市?”

一边往酒店走去,舒老一边问道。

江晏回道:“前阵子。”

舒老闻言,双眉一挑,“公事?得,就知道你不会为了我个老不死的特意飞一趟洛市。”

江晏哭笑不得,“我这不来了吗?”

舒老哼了声,忽然语重心长道:“公事重要,但私事也不能耽误。”

类似的话,江晏耳朵都快听到长茧子了,他默默地拧着眉,难道他有那么老吗?

虽包下了整层,但实际来贺寿的大多都是和舒家交好的亲朋好友,其他包间都是空着的,刚一进门,一个肉嘟嘟的小团子映入眼帘。

“咿呀——”

被舒岑抱在怀里的婴儿张着嘴巴,好奇地打量着进来的几人。

“哎,在叫爷爷呀?”

舒老变脸似的,那威严的气场退的渣都不剩,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他从舒岑那接过孩子,逗弄的起劲。

“咿呀——”

舒岑看着那智商持平到一块的爷孙俩,无奈一笑,然后转头,笑着对江晏说:“稀客稀客,你……该不会又长高了?”

说话的同时,舒岑还抬手比划了下。

江晏唇角一抽:“你当我几岁了?”

舒岑眯着眸子,“不错,至少没长歪。”

在她嫁到洛市前,江晏还不到二十,也难怪她会觉得江晏又长高了,以前还青涩时,他的长相就像是画里走出的美少年,那一张脸就算长歪也不丑到哪去。

舒岑啧啧两声,“你来的正好,一会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江晏有种不好的预感:“谁?”

舒岑一脸八卦地眨眨眼,拉着江晏坐下,“你这什么表情?绝对的好事。”

与此同时,酒店一层。

叶时良惊讶地看着对面的苏听云,不敢置信道:“你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

坐在叶时良身边的林以柔更是在看到苏听云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啊,是的。”

哪怕迟钝如他,谢斌也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你们认识?”

叶时良冷冷一笑,眼底溢出明显的厌恶,“我竟不知你品味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闻言,苏听云唇角的弧度反而扬的更高了。

“苏小姐她很好,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听到他的话,谢斌立即反驳,因着不擅言辞,反倒自个先急红了脸。

林以柔看了他一眼,眼眸一闪,看向苏听云说:“在这方面,我倒是很羡慕你,和谁都那么容易亲近,听说你和夏千词的关系也很好?”

这是在拐着弯说她水性杨花吗?

苏听云似笑非笑,“魅力这种事情,是羡慕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