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怎么感觉比没解释前更沉了?

苏听云困惑,她又说错什么了吗?

如果早知道祸从口出,就该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给嘴巴缝上。

“哪不能玩偏要和他一起?”

江晏薄唇开合,不怒自威,“之前你手臂的伤是他伤的吧?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看到夜久脸上纱布的时候,他更加肯定了之前猜测,同时也更不明白苏听云有什么非要瞒着他也要来见夜久的理由?

连珠炮的问题攻势下,苏听云懵了一秒,低垂着头,没什么底气地解释:“我有我的理由。”

江晏望进她的眸子,眸光流转间,潋滟温柔,想起来她好像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这般乖顺,明亮的瞳仁媲美月色,宛如收藏家珍藏的昂贵艺术品。

冷硬的表情渐渐柔和了一些,但一想到夜久亲昵地唤了那声“听云”,唇角再次紧紧抿着,“不能对我说?”

苏听云迟疑了片刻,认真地回道:“暂时。”

毫无疑问,她信任江晏,但信任是一方面,世界上所有事情都被规则约束,而越是代表正义的一方,被规则的束缚越沉重,有时候行事反而会束手束脚。

缺乏的证据,她或许能拿到。

江晏目光停在她身上,眼神意味深长,缓缓道:“我等你。”

随着他话音落下,苏听云同时感觉到方才紧绷的气氛缓和下来,她微不可察地松了气,却见夜久好死不死地叫了她一声。

“听云,我的提议你好好考虑。”

苏听云嘴角一扯,话还没说出口,夜久故作夸张地哦了一声,唇角流淌着顽劣的坏笑,“没错,就是当我情人的提议。”

章泽如临大敌地让洪局赶紧的把人带走,临走前,夜久朝着两人站立的方向,挑衅地勾起个笑。

苏听云:“……”

头顶好像压着一座莫须有的五指山,她脸皮僵着,来来回回诅咒了夜久千百遍,脚步往前一挪,妄图来个三十六计里的走为上计。

至于,身后那人的表情,还是眼不见为净。

“情人?”

显然,江晏没那么轻易放过她。

咬牙切齿挤出来的两个字,落在苏听云耳朵里头皮“哗”地一声炸开了,她顿住脚步,笑眯眯道:“爷,他的话你也信?他摆明是为了挑唆我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