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没有多说,丢来一个布袋子。
亚希伯恩回到房间,卸下行囊,本打算脱下装甲,装甲负荷超出了亚希伯恩的想象,但他想了想只是把头盔摘下来。即使是和黑商人来到了林中树屋,但他的疑心却不减。只不过黑商人手上有着很多外界算作常识的情报是他所必需的。没有人可以立马相信一个认识不过半天左右的人,即使那个人有着超乎常理的力量,并且抱着目的而来。在前哨营地和泠相处的最早几天,亚希伯恩也没有放下警惕,日常在腰间藏着短刀。
在树屋当中,没有地下陈腐的味道,也没有灰雾中林子潮湿腐烂的气味,亚希伯恩畅快地呼吸,下楼。却见屋子进入的大厅中不知何时多了木桌木凳,还有一些食物,冒着腾腾热气。
光是看着这些食物,亚希伯恩都吞咽不少口水。泠擦干净了脸,早已在桌边入座,毫不掩饰对美食的渴望,却迟迟没有下手,像是在顾忌着什么。亚希伯恩不禁失笑,坐到泠的身边。
不一会,摘掉面具的黑商人从一边房间走出来,端着一个深色的木桶。他的脸上挂着和蔼的微笑,看着给人不少好感。“都到齐了,我们就开始吃饭吧。外面的事吃完再说吧。”
“那位先生呢?”亚希伯恩问道。
“他修行时,要辟谷。就是不吃不喝。”黑商人解释了一句,对于“辟谷”这个词他念来也是费劲。
黑商人熟练地戴好餐巾,拿起刀叉,切割着盘中的食物。没有侍者倒酒,他就自己打开木桶,往杯子里面倒了半杯的酒液,抿了一口。
亚希伯恩见他咽下食物才小心翼翼地拿起刀叉,勺子,他有点怕捏断手中的餐具。
亚希伯恩和泠没有这么讲究,按着平时的习惯,开始吃了起来,黑商人见两人对着餐桌礼仪一窍不通,也没有多说什么,礼仪是做给自己看的,私底下一顿简餐何必这么讲究?就是真到了外面,还是得教他们一些规矩,这算是给别人面子。只能算是莫名的亲切感吧,黑商人喝着美酒,心中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