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拄着手杖,在年轻神父的搀扶下,向一个方向走去。
“喂,请小心,前面有向上的台阶。”年轻神父小心提醒道,用手托着亚希伯恩向上去。
亚希伯恩稍微挣了一下,还是接受了他的好意,“请问神父先生怎么称呼?”
年轻神父像是对这个问题感到很奇怪,“约瑟.图铎。叫我图铎神父或者小约瑟神父都可以。”通过搀扶亚希伯恩,他知道亚希伯恩确实看不见,而非假装。即使如此,他依然露出和善的微笑,坦白自己的名字。
和他的淡定不同,亚希伯恩的浑身一瞬间绷紧,两人靠的极近,即使看不见对方的脸,他也能根据对方手的位置,一口气扭断对方的脖子。“因素.观测”张开,但眼前依然模糊黑暗,没有因素光点的逸散。
亚希伯恩一愣,他有点不可置信地说道:“你不是刻印者?”一位地区主教的学生,图铎家族的子弟,竟然不是刻印者?
“对于凯西.图铎犯下的罪,我深表歉意。但我希望先生能搞清楚,我并不是我那个愚顽的弟弟,他的罪过与我无关。主对愚顽人施以惩戒,但我是他的兄长,代表家族的一份子,所以我对他不成熟乃至顽劣的行为向您致以真挚的歉意。”约瑟低下头,坦然地承认。
“假若我不提及你的名字,你会坦白吗?”亚希伯恩话中携着逼问,但他的脑子却是弥撒之前,他向黑商人问的问题。
奥威亚可以有最严厉固执的教派驻守,出现一个神父身份的图铎家长子也似乎并不奇怪。、
“我的打算是在你与老师聊完之后,亲自登门向黑山伯爵府上表达歉意,但不是代表图铎家,而是代表我本人而来。”
亚希伯恩放下警惕,对方掏心掏肺的话,即使是装的,他也挑不出一根刺来,“走吧,别让老神父等久了。”
约瑟洒脱地不再多说,领着亚希伯恩走到教堂里面的一间祈祷室外,他敲了两下门,屋内响起老神父温柔悦耳的声音,“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