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把纸青蛙取回,却没有拿回那件外衣,任由其裹在小贼身上。
“师弟,走吧。”颜焕有点失落地跟在余期白身边,把头垂在胸口,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一点,余期白不如张亭北细心,走在前头,没有注意到颜焕的失落。
显而易见,经过这一档子事情,两人的船票报废了。当他们回到码头,登船的地方时。登船的模板早就收了起来,船上锅炉升起的黑烟都飘到天空的另一边了。
无奈之下,两人只能先找一个餐馆先把肚子填饱了。说是餐馆,不过是寻常港口酒馆隔了些隔板,勉强造出一个可以喝酒,吃些简单餐食的狭窄座位。更多的人会在酒馆大厅里面,把酒言欢,吹就打屁,而这本就是船工的日常。每天数不清的船只往来卸货,和结束长期航行的水手互相吹牛,然后大声嘲笑对方。
这一间酒馆便是典型中的典型,外头的大厅喧闹不断,边上的小区域里,又是多是喝闷酒,不知道被哪个漂亮的港口女郎抛弃的倒霉蛋。
当然,还有两个被偷东西,耽误登船时间的倒霉蛋。
“师弟,我是不是闯祸了。”颜焕心不在焉地用叉子撵着盘中的土豆泥,这种简单饱腹的食物深受船工欢迎。但这对吃食上极为讲究的颜焕简直是酷刑。虽然表面无比失落,心中却将做饭的厨师骂了无数遍。
余期白用叉子叉起一块炖羊羔肉,配着一块臭咸鱼干吃下,面无表情。他能在安魂树林这种鸟不拉屎,只有妖魔鬼怪的地方清修,对食物的要求是能吃,无毒,不伤害身体。
“师兄,你做的很好。就算青染师傅也没办法比你做的更好。只是师傅动手速度肯定比你快上许多。”余期白把嘴里所有东西都咽下,拿起一杯葡萄淡酒喝了一口。
“那我们怎么去西海岸的裂隙。”颜焕皱眉,“能进去的月相倒悬之日就在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