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就有三三两两的轿子缓缓行来,在这偏僻的西长安街一角,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隐藏在暗处的锦衣卫们眯起眼睛,大气也不敢出,紧紧盯着轿子,仔细观察着、数着人数,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只见这一个个轿子,都是平日里最常见的黑色和灰色轿子,一个个低调非常。抬轿的轿夫一个个也是穿着黑色的短衣,头戴巾帽,脚蹬草鞋,最是寻常不过。轿帘偶尔被风吹动,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人影。
这些轿子路过被锦衣卫盯梢的这个偏僻幽静的院落,在紧挨着的一处院落的侧门处停下,而这处院落侧门是大开的,轿夫们直接抬着轿子进入这处院落。
隐藏在树下植被中的暗处的锦衣卫们面面相觑,而在树上的锦衣卫们却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暗度陈仓。
只见从这些轿子中下来的人,一个个或身穿深灰色、或褐色、或黑色的长袍,戴着帽子,让人看不清身形和面容。
被盯梢的院落和轿子进入的院落之间有一道墙,结果这道墙中间的一部分却被人推开了,形成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
被盯梢的院落一名老管家推开这道“门”,将从轿子上下来的人顺着通道引进院内,随即关上这道“门”。而轿夫和空着的轿子,则被留在了这个院落中。
......
众人落座后,御史(正七品)左光斗率先开口问道:“杨公,不知你如此着急的叫我等过来,所为何事?”
“我刚从东厂暗子那里得到一条重要消息,今日东厂千户许显纯带着一众东厂番子去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审讯袁公去了。”兵科左给事中(从七品)杨涟道。
“什么?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东厂的人审讯袁大人?!”湖广道御史(正七品)刘芳不可思议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现在叫大家来,是想想办法,看看如何救袁公。”杨涟说道。
“还能怎么救,我等上疏为袁大人求情的奏疏全部被那皇帝小儿留中了。”福建道御史(正七品)周建宗怒急道。
“周大人,请慎言啊。那是当今皇上,不可如此言语冒犯。袁大人之事,皇上留中奏疏,或许是在深思熟虑,权衡利弊。吾等身为臣子,当以忠君爱国为本,不可因一时之气而口出狂言。”刑科左给事中(从七品)魏应嘉开口对着福建道御史周建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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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福建道御史周建宗却没有领魏应嘉的好意,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魏应嘉,字示周,号宾吾,又号易山,祖籍湖州乌程县,南直隶兴化县(今江苏省兴化市)人,东林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