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听到客巴巴说出她的目的,微微抬眼,神色冷淡的说道:“你身为朕的乳母,朕自不会亏待你。至于安排,朕自有考量,你且退下吧。”
客巴巴心中一紧,却也不敢再多言,只得再次行礼,“奴婢谨遵圣命。”说完,她缓缓起身,慢慢退了出去。
王安在门外,想着朱由校听到客巴巴来的时候的表情和称呼,感觉很奇怪。
要知道,朱由校自幼丧母,客巴巴作为他的乳母,从小照顾、陪伴朱由校长大,朱由校对客巴巴一直以来都很依赖,甚至对客巴巴有点言听计从的样子。
但是,今天朱由校听到客巴巴来了,不仅直呼其名,而且眉头紧皱,显得很不耐烦。王安不由得想起了宫中流传的朱由校被囚内书房时,登基前夕的表现,内心不由得谨慎起来。
朱由校看着客巴巴离去的背影,又想起了司礼监秉笔太监李效忠向他禀报消息,说是这客巴巴仗着是当今皇上的乳娘,借着朱由校的威势。
在后宫之中嚣张跋扈,横行无忌,作威作福。不仅违制使用服饰和器具,还随意指使宫女、太监为她办私事,而且欺辱先帝妃嫔,甚至插手后宫管理。
再看看这客巴巴今日这矫揉做作的姿态,朱由校心里更是厌烦。
接着朱由校又想起了今日在小园林碰到的刘昭妃,这两相对比之下,差距何其之大。
王安看到这才过去没多长时间,客巴巴便从内书房中出来了,脸上神色不是很好看的样子,心里的警钟响起。
突然,内书房内传出朱由校的声音:“王安,何在。”
王安被朱由校的这一声呼唤吓了一跳,提着警惕的心走进内书房跪拜道:“万岁爷,奴婢在此。”
“嗯,拟旨,册封刘昭妃为宣懿(yì)太妃,掌管皇太后印玺,今日起迁居慈宁宫。”朱由校命令道。
王安听到这册封微微一愣,叩拜道:“奴婢遵旨。”随即起身来到桌案前拟旨,然后小心翼翼的拿出宝印盖上。
然后向着朱由校微微一礼:“万岁爷,奴婢去刘昭妃那里传旨去了。”
“去吧。”朱由校挥挥手道。
“奴婢遵旨。”王安微微一礼,转身往后宫而去。
很快,王安来到刘昭妃居住的宫殿门口。王安清了清嗓子,大声道:“皇上有旨,刘昭妃前来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