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还得再过一段时间,或者完全没有这个计划呢?他看见了就好,没枉费她那么多笔墨。
继续提笔,露出了手腕上那对粉玉的镯子。
即便首饰盒里各式各样的镯子,数不胜数,可是娘娘却偏偏对这对镯子情有独钟,回回都戴着,仿佛是寄托了太多不可言说的情思。
见娘娘没有发现陛下来过了,拂花等人纷纷安心,继续照顾人不提。
倒是徐怀君,神思不属,给昀笙把脉的时候,甚至将脉搏说错了。
昀笙:“……”
吓得她连忙自己把了把脉搏,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徐怀君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纠正了错误,告罪不迭:“草民口误了,娘娘恕罪。”
“徐大夫近来似乎睡得不好,还是要多休息。”当着拂花等人的面,昀笙没有多问什么,只是不动声色地将徐怀君的药帕收紧了袖子里。
等到诊断结束了,把人都打发出去,才按照之前徐怀君教她的法子,将手帕处理了一番,再去看上面浮现出来的字迹。
这就是这几个月以来,在胥沉的人的监视下,她和徐怀君商量事情的方法。
只见手帕上面写着:昨日陛下至此,看了书房,娘娘万万小心;又言及侯爷大败北狄,不日可能回京。侯府之人来信,陛下有意为襄宁公主赐婚于霍淑妃表弟,承恩侯府夏小侯爷,娘娘还请早做打算……
昀笙一边看,一边将帕子烧了,却把那些字迹都刻在了心里,慢慢咀嚼,最后咀嚼出寒意来。
温礼晏果然来了,而且看来特意交代了其他人瞒着自己。为什么?他是不想面对她?
说起来,拂花等人对她的忠诚到底还是有限,真到了可以选择的时候,她们还是把温礼晏道命令奉为圭臬。
这让她怎么放心?
若是温礼晏是想留小不留大,胥沉到时候也不会手软的。
他要为襄宁公主赐婚给霍含英的表弟,分明是要为封后做准备,难道他想把她的孩子留给霍含英吗?
早做打算,要怎么早做打算呢?
昀笙的手慢慢放在肚子上,下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