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德音看到萧干城如醉如痴的样子很是满意,带着几个侍女扬长而去。刚到山下就看见自己的哥哥郑德先和弟弟郑德贤歪坐在一张毡子上。两个人一看自己的姊妹下山,赶紧一骨碌爬起来。看到德音身后的鞋粉,兄弟二人便知道她相中了干城,连看家的魅惑本领都使上了。
其实今日根本不是萧干城和郑德音的偶遇。郑德音如今芳龄十八已然是大龄未婚女子,全家上下都为她的婚事着急。父母催婚千百遍,但郑德音依旧我自岿然不动。逼急了就说要削发为尼与伯祖父上山吃斋念佛去。后来郑德先和郑德贤两兄弟知道了郑德音的心思,就想把好朋友干城介绍给自己的姊妹。但德音的性子是一头顺毛驴,你要说拉她去相亲,她肯定不干。于是兄弟俩拉上钟侯一起将萧干城诓骗到兰桂寺里。此时钟侯完成任务,从郑家两兄弟手里领了两瓶好酒作为报酬,早就跑路了。
郑德音一看两个兄弟一脸坏笑盯着自己身后的鞋粉,顿时明白中了二人的设计。她从侍女手中抽过自己的金锏向两兄弟打去。二人并不着急,笑嘻嘻躲开了。郑德贤说道:“姐姐、姐姐、好姐姐,别再打了。回家我给你详细说说萧干城的为人。”
郑德音一愣,冲着郑德先问道:“二兄和他很熟吗?”
郑德贤一脸坏笑,看着自己哥哥,指着自己姐姐说道:“哥哥你听听,姐姐口里那个‘他…',到底是谁啊?”
三个人又嬉笑打闹一番,高高兴兴回了家。回家后郑德音方知萧干城十七岁以前一直在自己家上学。她埋怨自己哥哥郑德先说:“当时二兄怎么不说,非要等到今日才在我眼前演这一出?”
郑德先开玩笑道:“妹妹,你当时还小。我们也不能把你当作童养媳送给萧家吧?”
却不想郑德贤说漏了嘴。他抢白道:“姐姐,你不知道,干城兄当时满心想着王沚熙姑娘。”
郑德先赶紧给郑德贤挤眉弄眼,生怕郑德音又不嫁了。
郑德音听完果然着急。郑德贤也后悔多嘴。只听德音问道:“王沚熙我认识,原来在咱们郑家的女红学堂上学,人品样貌还算一流。她和萧干城过去是怎么一回事?”
兄弟俩见事情已经暴露,便将金川伯家如何救助静宁侯家两个孙女,结果王湄熙恩将仇报,以及静宁侯如何对金川伯傲慢无礼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但他们始终不知道静宁侯当年诬陷金川伯的故事。
郑德音皱着眉头听完,大概清楚了事件原委。知道干城不是始乱终弃之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然后她叹了一口气,似是自言自语道:“看来你们这位同学也算专一之人。他以前的事,我并不想再问。就不知道他会怎样待我?”
郑德先赶紧劝到:“妹妹,为兄觉得这个事你应该放心。萧干城这个人是相当正派的。他只要对你动心,自然不会有别的想法,一定会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你身上”
郑德音问道:“何以见得他是个正派人?”
郑德先说道:“为兄与德贤去过他家好几回。他院里除了一个烧饭做菜的丫头年轻好看点,再没有一房妾室和通房丫鬟。”
郑德音啐了一口自己两个兄弟,骂道:“瞧瞧你们同学,再看看你们两个。十二、三岁的年纪就又是妾室,又是丫鬟的,现在还要什么暖脚的。我的嫂子和弟妹也不嫌你们两个脏。”
兄弟二人看郑德音已经安心,就姐夫、妹夫的一通乱喊乱闹,然后就跑去向自己的母亲报喜。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当年沚熙有三怕。一怕罪臣之女的身份;二怕没嫁妆;三怕干城见到比自己好的姑娘变心。其中沚熙自认为比自己好的女人就是指郑德音。虽然沚熙见到郑德音时,德音才十二三岁。但那时郑德音的琴棋书画已然是学堂中拔尖的,若论女红竟然还压过沚熙一头。所以郑德音才会说沚熙还算一流,而不说沚熙是一流人物。
再说郑德音走后,萧干城和鉴慧法师谈论起兵器优劣和实战效果。鉴慧法师问道:“干城你为什么要学锏法?不会只是为了德音吧?”
干城一笑,说道:“当然不是。在下是听闻蠕蠕军为了增强骑兵部队的冲击力,正在组建具甲骑兵。如果还依靠马槊和刀剑是破不了他们的具甲骑兵部队。只有靠锤、锏、棍、狼牙棒之类的重兵器才能有效杀伤具甲骑兵。”
鉴慧法师眼眸一亮。他虽然是叱咤风云的大晏唯一异姓王,见过的青年才俊犹如过江之鲫,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还是让他这个老头子为之惊喜。因为干城有大才,但他从来没有想用才华换取功名。他心中有的只是天下安危。鉴慧大师点点头说道:“好了我答应你,教你锏法。”
然后鉴慧法师又拿过干城的鸿裁之剑认真鉴赏起来。干城又说了他在山里如何一剑斩杀白狐的事。鉴慧法师听后连连赞叹,对这把鸿裁剑爱不释手。干城笑道:“大师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