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苏成安不觉得有何难度,一个边疆长大的粗鄙丫头,说不定连沈永恩都不如。
为了办成人生大事,他接连数日都带着贺礼登门拜访沈家,可惜因为沈平受伤之事,府上已闭门谢客,苏母能进去全凭她不要脸。
苏成安还是年轻,脸皮薄,几次上门遭拒后,认为沈家看不起他,这让他不仅怨恨上盍山,还怨恨上沈家所有人。
他回到府中,气的双眼通红,在屋中大发雷霆,将东西狠狠打砸了一通。
盍山稳坐高台,瞬间悉知他们母子二人的计量,于是心生一计,潜入苏成安负府中留下一张小字条:
[明日申时三刻,广仙居]
再次被沈家房门被拒的苏成安回到家,照例发了一通脾气,吓得下人们气不敢喘,纷纷在屋外跪下。
小纸条置于塌边桌案,苏成安目光不经意间晃过,视线落在那几个黑通通的字迹上。
他惊慌的环顾屋内一圈,瞬间浑身冷汗津津,顾不得许多,跑出屋内,到了人多的屋外那股胆战心慌才逐渐褪去。
等了片刻,里屋并没有发生声响动静,苏成安又想起那张小纸条,抬手让下人们进去,下人们不明所以却也不敢拒绝,而他跟在身后,似乎并没有危险。
他谨慎的将小纸条拿起来,目光停留片刻,有些疑惑,不知这是为何,且,广仙居……这是何地。
派下人打探一番,他才知这只是京中不入流的一个小酒馆。
虽然心中疑惑重重,但好奇心驱使之下,苏成安还是偷摸的去了广仙居,他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阴谋!
次日申时一刻,乔装过的苏成安掩面躲在靠窗的二楼角落,只是他并不认识沈如意面貌,因此在对方带着围帽低调走进来时也不曾知晓对方。
不过算他运气好,所在位置侧边就是二楼的包厢,在他细想暗中放纸条人是何意的时候,旁边包厢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
“如意……”
急切低语入耳,苏成安懵了一瞬,只是心里想的是,这包厢质量为何如此差,竟然难以隔绝声响,他无意去管他人闲事,连‘如意’这个名字都一时没有想起来。
不过很快,被喊‘如意’的女子言语低婉浓情,喊道:“远哥哥,我来晚了”
男子轻笑一声,继续道:“不晚,就算晚了,我也愿意等如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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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意,你的脸色怎么如此苍白,可是发生了何事?”
沈如意听到这话,顿时委屈的红了双眸,撅着嘴,在对方的再三追问之下不愿回答,转身背着着他,却突然腿歪了一下,一声痛呼吐了出来。
‘远哥哥’一惊,立马扶着人,然后蹲下将她的裙摆撩起来,一眼就看到沈如意洁白如玉的小腿上有一条深深地红痕,顿时把他心疼坏了,脸色黑沉的吓人。
“这是怎么回事!何人伤的你,本殿定让他偿命!”
本殿?
苏成安瞪大了双眼,立马低下头,心中琢磨着。
沈如意有了六皇子的撑腰,前些日子的憋屈立马得到了抒发,委婉、犹豫的开口,将府中的事情‘酌情’扭曲了下,又将沈平受伤的事隐瞒下来,重点讲了盍山如何的大逆不道,不服管教。
六皇子气怒不已:“那沈永恩竟如此猖狂!”
沈永恩?!
苏成安二度瞪眼,好哇,他就说为什么‘如意’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种熟悉感,这不就是沈永恩的大姐吗!
里面二人开始声讨盍山,而后浓情蜜语互诉衷肠,解相思之苦。
发现二人偷情的苏成安对他们鄙夷不已,接着想到沈母的拒绝,冷笑一声,接着他又想起背后传信的人,猜测或许他的身份,难道是这位‘殿下’的政敌?
可要揭发吗?这对他又没好处,苏成安心头愤懑,但也知晓好歹,如今苏家落难,他不能冒大风险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心头暗恨着,他决定立马离开,但盍山不会如他所愿。
“嘭——”
包厢门一脚被踹开,而后惊呼一声:“狗男女偷情啦!!!!”
所有酒客:“哇!!!!!”
逃晚一步的苏成安:“……”完了,冲着我来的,吾命休矣!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被不知谁的脚一下绊倒在地上,响起“扑通”的一声,二度吸引住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