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霍雨浩看见孔德明动了。孔老一转身，便不知道从何处摸出来一轮圆月般的魂导器，与此同时，他背后升起了一轮更大的银月。

“老夫封号银月。”

“您看出来了啊……”霍雨浩不好意思了，“是的，我的目标是把斩灵刀变成一件能够融合进我自己战斗风格的趁手武器，而不是普通的魂导器。”

“老师，这是我最近的成果，请过目。”

“你的本体武魂，不只是眼睛，还有大脑，这才决定了你是一个强大的精神系魂师。”孔老说得不疾不徐，“你的第二武魂冰碧蝎是极致之冰，虽然学院对极致属性不够敏感，但我却有感知。而你额头上的眼睛，独立于这两个武魂，是得天独厚的特殊存在。”

现在，孔德明的供奉堂内，就剩下师徒二人。

“你的魂导师天赋则是真正天生的，不受制于武魂，出身。灵眸的精神探测共享，也只是为你的魂导师能力锦上添花。但实际上，去除这些因素，哪怕觉醒了废武魂，你在日月帝国依然能成为一流的魂导师。”

看着霍雨浩眼神中那不容动摇的坚定，孔德明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霍雨浩若有所思地说，“老师，有没有这么一种道路，让我的魂师方向和魂导师方向融会贯通？我在这里学习也近半年了，我感觉到大家的战斗不是偏重魂导器就是偏重魂师本身，如果要平衡比例，就会感觉衔接很不流畅。”

霍雨浩也知道自己这个目标很大。可是，这是他当初向天梦冰蚕和冰帝许诺过的事，所以就算再遥远再难，他也要咬着牙走到那个位置。

两黄，两紫，四黑，一红。九个魂环从那轮银月中接连浮现，边缘都被月光镀成银色。

“那是什么呢，老师？”

霍雨浩有些讶异：“老师，我还以为您一定会推荐我选择专攻魂导师。”

“您过奖了……”

“这并不是夸奖，只是把你的能力罗列在你自己面前。现在来看吧，你要走一条怎样的道路？你当然可以把所有事都做到最好，但那要在你有足够强的基础之后。在那之前，你需要先找到一条笔直的道路，让你快速抵达目标。”

轩梓文点点头，先退到了门外，一会儿他还要送霍雨浩回去。

“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