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冬的背影，霍雨浩叹了口气：“真的没问题吗？”

赤秋安抚性地把手按在他肩头：“没问题的。虽然我很少用气运去预言什么，但我想告诉你，事情会慢慢变好的。”

……

两天后，霍雨浩再度来到了孔德明所处的供奉堂。

他进门时，孔德明正摆弄着他的花草。他来皇城的一路上都依靠孔德明给他的令牌轻松通行，每一道关口的卫兵放行时眼中都带着不可思议的惊奇之色，这个年纪就有孔德明的银月令牌的，他们只见过霍雨浩一个。

“雨浩，你来了。”孔德明背对着霍雨浩，淡淡地说，“为师听说，你这次在天魂帝国驻留了三个半月。”

“是的。”霍雨浩对着老师的背影行礼，“学生这次旅途收获颇多，正是来给老师做个简要汇报的。”

“不止如此吧。”孔德明似乎低笑了一声，但霍雨浩没有听得太真切，“如你所见，你不在的这三个月，老师我最近在养花。因为不知道什么花才适合我养活，所以什么都养了一点，也正如我所料，死了很多。”

“所幸，也有活下来的。只是，有些花正在如我所愿盛开着，有些花的茎叶却似乎长歪了，如果开花，也一定开在盆外面了。我也许应该动手修剪，但又怕剪去以后它不再开花了，难得苦恼。”

霍雨浩静静听着，心底有了一点大概的猜想。他说：“老师，学生认为，或许可以先用支架引导，也许长歪的花还能回到应有的位置。”

“难啊。”孔德明长叹一声，“这些出盆的花，已经成了气候。它们靠着别的东西，此时再给它们我的支架，它们怕是已经无法绕回来了。”

霍雨浩摇摇头：“那么，学生眼下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那就先不管他。这毕竟是老师的花，由我来想办法。”

孔德明转过身来，霍雨浩觉得老师的白头发又多了许多。他慢悠悠地说：“比起这朵长歪的花，我还是心疼这些死掉的花，它们原本开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