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的主人先不去想,叶非成从离开研究所到顾荀他们到达这里,相差也不过几天时间,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除非是有人刻意掩盖了他们的脚印,否则不可能什么都没有留下的。
顾荀眯着眼睛,盯着那块浅滩看。
他刚才走过那里的时候仔细看了,不像有人为处理过的痕迹,泥土和沙子的颜色也没有明显的差异,怎么看都像是湿气和海水自然形成出来的。
“怎么了?”杨晋元见顾荀站在原地一直不走,有些不解地问道。
“只是我的猜测……”顾荀摸了摸下巴,收回了视线,“他们之前上岸的地方,会不会不是这里?”
杨晋元闻言愣了一下,皱起眉头也朝着浅滩再次看去。
陆子青往回退了几步,沉吟了一会儿走回来,“也不是没可能,这里只有我们的脚印,码头上长了那么多青苔,一脚踩下去就会留下印记,可我们刚才下船的时候,那里根本没有人走过的痕迹。”
杨晋元抿了一下嘴唇,隔着衣服摸了摸装在他口袋里那一件件小小的个人物品,“他们乘的船绕路了?”
“付源有问题,看来他认得路。”
说完这句话,顾荀又转身开始朝里面走。
杨晋元说的是对的,不管是三小队还是叶非成,都乘着付源的船绕过了这个码头,从岛的其他地方上岸了,但叶非成不可能蠢到察觉不出来船绕着岛走了多远,当天可能有什么东西影响了他们正常的感官。
他们没有看到这个码头,以为自己还在驶向岛的路上,一直到了付源希望他们上岛的地方,毕竟研究所和这个渔村合作很多年了,出于一种长久的信任,也许在无形中放松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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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重新乘船绕着岛寻找他们上岛的地点已经不现实了,把曾叔他们叫回来无疑是增加了遇到危险的可能性,而如果现在利用停在岸边的木船自己划过去看,要是出现意外情况,就是一个孤立无援的靶子,很容易被射中。
野草和树枝刮过衣服发出的声音,让杨晋元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了起来,他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天在研究所院子里看到的场景,跟眼前的感觉何其相似,他形容不上来。
这就像是一种莫名生出来的既视感,总觉得像是经历过,或是在梦里看到过一样,好像自己不是第一次走在这个地方,拂过的每一片叶子,每一根树枝,都是那么熟悉。
胸口的三角形伤痕在这个时候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连着心脏一起抽痛,杨晋元皱紧眉头,伸手按住了胸口。
“怎么了?”听到响动,顾荀回过头来,就看到杨晋元弓着腰,一只手拄着膝盖,另一只手按着胸口。
杨晋元抿着唇没有立刻回答,这个时候那阵抽痛已经逐渐消散,他仔细感受着,等到不适完全消失,才缓缓直起身子,摇摇头,说道:“不清楚,就是胸口的伤突然扯着疼,现在已经消失了。”
顾荀返身走到杨晋元面前,打量着他的脸色,“之前有过这样的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