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杨晋元收回了他乱七八糟的思绪,“所长这么做都是为了什么?换做是我的话,可能在某一天就突然罢工不想干了吧。”
杨晋元记得,他第一次和谢执秋深入交谈,讨论自己何去何从的时候,谢执秋就提到过自己也是受了诅咒之物的影响,时间和生命好像就停在了那一刻,明明时光就在眼前流逝,自己的样貌却永远不会改变了。
谢执秋说,这种状态很无措,因为他没有办法判断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寿命什么时候会到尽头,也许他能活很久很久,也许下一秒就会离开。
这是常人无法像他那般坦然接受的,至少杨晋元是这么想。
陆子青闻言笑了,他拍拍杨晋元的肩膀,“为什么要想那么复杂呢,也许他就只是个单纯的好人罢了。”
这个答案是出乎杨晋元意料的,可等他看向陆子青的时候,对方的表情却极其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真切切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单纯的好人?
杨晋元不是不相信,只是现在这样的时代,真的还会有这种人吗?就算真的有,又是什么在支撑着他继续下去?
……
“阿嚏!”
“哎哟,大师您没事儿吧?”
谢执秋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喷嚏,但他是绝对不可能感冒的,从他变成现在这样起,很神奇的所有疾病都莫名其妙离他远去了,过敏那就更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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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喷嚏打得过于没有来由,谢执秋吸了吸鼻子,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手里正拿着一张餐巾纸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从对方手中接过了那张纸,“我不是什么大师,您别这样叫我了。”
“那……那谢先生?”
谢执秋知道,现在女人口中的“先生”,和他过去所熟知的那个“先生”完全不是同一个意思,但至少要比“大师”好上不少,他既不跳大神,也不会作法,哪有人一见面就这么叫人的。
谢执秋双手合十,放在桌上,他们此时在一家人算不上很多的餐饮小店里,已经过了吃饭时间,只有音响里放着悠扬的音乐,两个人靠着窗边远离门口,说话声音都不大。
“张琴女士,我想您应该已经清楚了,二次委托的话,如果还是之前那样拒不配合的态度,就没有下一次了。”
张琴满脸的疲倦,不晓得过去的这不到两天,她又是遇到了什么,此时听着谢执秋的话也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我知道。”
谢执秋对于她的承诺并没有抱什么期待,毕竟从高明逸记录下来的笔记看,这个女人在自己儿子面前几乎没有什么话语权,就算现在在这里答应得爽快,可一旦到了朱文瑞面前,就不一定变成什么样了。
不过,该走的程序要走,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