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玉身形一抖，金光破碎。

他顶着脸上通红的印记，抬起头来，露出了那张所有人印象当中，成熟稳重，风度翩翩的脸颊。

这一刻，一股心酸感直冲眼际。

他委屈极了。

“等等......”

“卧槽，灵玉真人这是哭了？！”

“不太像啊......这是上火，红眼病了吧？......”

“你看啥呢？灵玉真人也是牛批，竟然能把眼泪硬生生都给憋回去了......”

台上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先是愣了愣，然后偷偷笑出声来。

......

至于老天师，他此刻已经怔住了......

这个画面不禁让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年少轻狂......

只是现在被扇哭的竟然是他的宝贝徒弟......

报应啊，报应......

“老天师，唔好意思啊......我这小师弟下手没分没寸的，等下......等下我一定好好说一说他这臭毛病，得改！必须得改！”

闻言，老天师瞥了瞥陆谨那因为强忍着发笑，而微微抖动的身体，冷哼了一声，然后将视线放在了张灵玉的身上，喊道：“灵玉！你是要让众人觉得，我们龙虎山天师府输不起吗？”

张灵玉愣愣的站在原地，死活憋着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让它流出来。

与段友乾这一战，彻底击碎了他的自信，他的骄傲，他的无知。

原来，他这么弱......

顿时，憋屈，委屈，惭愧，各种各样的情绪涌上了他的心头，让他陷入了与当年陆谨同样的心境。

“你这副姿态是什么意思？想哭就大声哭出来，连自己的本心都不敢正视，你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老天师见张灵玉这副姿态，暴喝了一声。

听到这如雷贯耳的暴喝，张灵玉浑身一震，好像悟到了什么一样。

下一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的比观众席上任何一人的声音还要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