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牛这小子，前段日子在城里好不容易赚了几个小钱儿，这下可不得了，那小心思就跟被猫挠了似的，一下子就活泛起来喽。

这城里头的花花世界，把他的眼都给迷花了。整天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块儿，今天在这个饭馆里大鱼大肉，吆五喝六的，那嗓门大得能把房梁震塌；明天又在那个赌场里吆吆喝喝，赌红了眼，钱跟纸片似的往外扔；晚上还钻到那不干净的地儿寻欢作乐，跟个没头的苍蝇似的，到处乱窜。那钱就跟流水似的往外淌，一点都不知道心疼。

那潘小丽，虽说自己也是在泥潭里打滚的人，可跟张大牛相处久了，多少还有点真心。她瞧着张大牛这么个作践自己的样儿，忍不住劝说道：“大牛哥，你可别这么胡整了，攒点钱，给自己留条后路。”

张大牛正喝得醉醺醺的，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一双眼睛迷迷瞪瞪，听了这话，把眼一瞪，满嘴喷着酒气骂道：“你个臭娘们儿，少在老子跟前瞎叨叨！老子能挣就能花，用不着你操心！”

潘小丽气得脸都白了，嘴唇直哆嗦，眼睛里满是失望：“张大牛，我这是为你好，你咋不识好歹呢！”说完一甩袖子，扭头就走，再也不想搭理他。

就这么着，没过多长时间，张大牛那点辛苦挣来的钱就被他败了个精光。不光钱没了，还倒欠了一屁股债。那些债主可不是好惹的主儿，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天天堵在他的出租屋门口要债。

“张大牛，你个龟孙子，赶紧还钱！”债主们扯着嗓子喊，那声音震得四邻八舍的窗户都跟着颤悠。一个个手里拿着棍棒，横眉竖眼的，吓得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

张大牛被追得没地儿躲没地儿藏，就像只没头的苍蝇到处乱撞。这天，实在是没辙了，他一头扎进了潘小丽的住处。

“小丽，救救我，让我在你这儿躲躲。”张大牛喘着粗气，满脸的惊恐，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衣服也扯破了好几处，那模样狼狈极了，就像个叫花子。

潘小丽一看是他，眼神里满是厌恶，眉头紧紧皱着：“哟，你还敢来？我当你早把我忘了呢！”

张大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潘小丽的腿哀求道：“小丽，我错了，你就行行好，帮我这一回。我保证以后好好做人，再也不胡来了。”

潘小丽一脚把他踹开，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当初我劝你的时候，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现在想起我来了？门儿都没有！赶紧给我滚！”

张大牛被潘小丽骂得灰溜溜地跑了出来，边跑边回头：“小丽，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这边，张二牛还在林娜那家公司给她当司机呢，每天忙得晕头转向。有一天，他在街上碰到了李铁柱。

“二牛，听说你大哥在城里可捅娄子了！”李铁柱拉住张二牛，着急忙慌地说，额头上的汗珠直往下掉，一张脸皱得跟苦瓜似的，眼睛里满是焦急。

张二牛一脸懵：“咋回事儿？”

李铁柱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张大牛的事儿说了一遍。

张二牛听了，气得直跺脚，脸涨得通红：“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俺不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虽说嘴上这么说，可张二牛心里哪能真放得下。晚上回到家，他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俺这大哥，咋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张二牛望着黑漆漆的屋顶，心里头堵得慌，“俺自己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他还在外面瞎折腾。这可咋办呀？”

窗外，月亮被乌云遮住了，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就像张二牛此刻的心情，黑暗无边，看不到一点希望。

第二天，张大牛被债主们堵在了一个胡同里。

“张大牛，今天你要是再不还钱，就别想走出这个胡同！”债主们挥舞着棍棒，恶狠狠地说。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把张大牛生吞活剥了。

张大牛吓得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说：“各位大哥，再宽限几天，我一定想办法还钱。”

“宽限？你当我们是吃素的？今天不还钱，就打断你的腿！”债主们步步紧逼，把张大牛逼到了墙角。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老头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