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亮了,白日青天的,世子不是那种人吧?”
侍卫摇摇头:“初一大人,论功夫,我不如你,但论察言观色的本事,你不如我。”
初一将信将疑地带着人离远了些,果然如这侍卫所料,云姝和季寒舟半天都没回来。
初一猜错了他家主子的为人。
他家世子不仅沉迷美色,还白日宣淫。
云姝能感觉到初夏的晨曦落在自己光洁的背上,和季寒舟的吻一起带来些许痒意。
“船夫......”
“他比初一懂事,早走了。”
“这是白天......”
“湖上无人。”
“季寒舟......”
“我在,害羞就闭上眼。”
晨曦的光又落在了云姝阖起的眼睫上。
光不刺目,但是云姝仍能感觉到透过眼睑偷溜进来的亮。
光太坏了,季寒舟也太坏了。
于是眼睫开始轻颤,如同振翅的蝴蝶,扑闪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沁出了一点欢愉的泪。
云姝是被季寒舟抱着上船的,又被被抱着下了船。
不同的是,来的时候云姝在季寒舟怀里心安理得,下船的时候她紧紧把头埋在了季寒舟怀里。
太过了。
真正的白日宣淫。
她要脸。
季寒舟心情很好,估摸着要到午膳的时间了,低头问她:“在外面吃还是回去?”
“回去......”云姝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倘若现在季寒舟把她放下来,她恐怕根本走不了路。
还是不要出去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