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爹爹!好大一个喷嚏啊!爹爹你是不是要感冒啦?”
季寒舟把宝儿从自己脖子上放下来,给面含期待的宝儿一个烧栗。
“哎哟!爹你亲点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在想什么呢,以为我生病了你就可以单独跟娘亲睡?你想得美!你爹我身体好得很!”
“还不是因为有你在,我睡得不舒服嘛!”
宝儿现在真的很讨厌跟季寒舟一起睡觉。
明明娘亲单独带自己睡的时候,会把他搂在怀里,香香软软,一觉到天亮。
但只要季寒舟在,他们一家三口的睡姿,永远都是季寒舟霸道地把云姝紧紧抱在怀里,然后他被甩到季寒舟背后,只能贴着墙睡,有时候甚至连被子都抢不到。
听到儿子的抱怨,季寒舟甚至都没有脸红:“不舒服就自己去睡啊!你自己没媳妇儿吗?为什么要和我媳妇儿睡?”
宝儿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不可置信:“我才几岁!我哪儿来的媳妇儿!”
“你别管,总之我是不可能生病的,收起那些小心思,要么乖乖贴墙,要么回去自己的房间睡。”
被戳穿的宝儿一点儿也没觉得不好意思:“那你刚刚那个喷嚏是怎么回事?”
季寒舟理直气壮:“因为你爹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惹人羡慕嫉妒恨,所以说我坏话呗。”
某种意义上,季寒舟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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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说话间,云姝被鸢儿扶着出来了,一大一小两马屁精立刻围了上去。
“娘亲!”
“媳妇儿!”
云姝如今可是府里重点保护对象,这对父子每天都恨不得围着云姝转悠。
云姝摸摸宝儿的头:“乖啊,今晚和鸢儿一起睡好不好啊?娘怕你晚上着凉,再说睡得也不说服。”
宝儿今天第二次张大嘴巴,一脸不可置信:“娘亲,原来你知道爹爹抢我被子啊,原来你知道我睡得不好啊!可是为什么是把我赶走,而不是赶走爹爹呢?”
云姝语塞:“额......”
宝儿垂下脑袋:“好,我知道了,娘亲和爹爹才是真爱,我只是个意外......”
云姝可笑不得,“这又是谁教你的?”
“哼。”
云姝叹了口气,把儿子搂在怀里:“没办法呀宝儿,咱娘俩都打不过爹爹呀,所以你要快点长大哦!”
宝儿偏过头去:“你就哄小孩子,小孩子才跟你睡,长大了我就跟自己媳妇睡了!”
云姝一愣,而后怒瞪季寒舟:“你又教他什么乱七八糟的?!”
季寒舟连忙讨饶:“你休息,我带他玩,我带他玩!”
花园里没一会儿又响起孩童天真的笑声,云姝忍不住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等到宝儿玩累了,自然是被鸢儿带走。
季寒舟坐下和云姝一起喝茶:“不知道呼延塞雅那边什么情况,能不能快点,磨磨唧唧的,不就一个老五一个老六吗?提着刀直接把人砍了会怎么样?省得我还要出兵......”
自从上次跟邺帝商量好之后,季寒舟已经点齐了人马,就等着呼延塞雅那边的来信了。
只要情况合适,他们立马出兵。
呼延塞雅也没让季寒舟失望。
那天晚上回去之后,五皇子果然没有责罚为自己出头的幕僚,而是连夜派人将他送走,找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打发六皇子。
哪知人才走了一天,前去护送的护卫就带伤回来了,说是幕僚被人劫走了,其中一个蒙面人的武功跟六皇子身边一个贴身侍卫的特别像。
这厢五皇子还来得及找六皇子要人,六皇子已经带人打上门来了——
“老五你未免太张狂了!现在连敷衍我一下都懒得了是吗?你给我送来的尸体,是个不会武功的六旬老汉,你他娘的忽悠谁呢?!”
“你还好意思上门找我要说法?你把我人劫走,弄去哪儿了?给我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