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宝玉甩开秦钟的手,大步走上前,拱手对薛蟠说道:“薛爷,这里是学堂,先生刚定下规矩,您这么做恐怕不妥吧?”
薛蟠斜眼看了宝玉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哟,宝二爷,您什么时候成了规矩的代言人了?不过就是逗逗小厮,您至于这么一本正经吗?”
宝玉语气一沉:“无规矩不成方圆,您身为长辈,应当以身作则。”
薛蟠见宝玉毫不退让,脸色一变,抬手拍了一下桌子:“宝二爷,我看你是书读多了,脑子也读直了吧?这规矩是贾代儒说的,可没让我薛某人来听命!”
一旁的金荣也趁机起哄:“是啊,宝二爷,规矩这东西,管得住我们这些普通人,可管不了薛爷这样的‘贵人’啊!”
周围的学生有的低头不语,有的偷偷窃笑。秦钟急忙上前,拉着宝玉的手低声劝道:“二哥,咱们还是算了吧,别与他们争了。”
宝玉看了一眼秦钟,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他知道秦钟胆小,不想多生事端,但他心中却有一股不吐不快的怒气。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对薛蟠说道:“薛爷,我不与你争辩。但今日这事我一定会禀报先生,请他定夺。”
“哟,还去告状?”薛蟠冷笑一声,挥手道,“走走走,咱们回座位,别让宝二爷再发什么圣人训了。”
午间,学堂里气氛显得有些沉闷,几个学子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有人悄悄议论道:“这宝二爷真是不怕事,连薛爷都敢顶撞,怕是好日子要到头了。”
另一名学子摇头叹气:“可怜的秦钟,跟着宝二爷,估计也要吃苦头。”
这时,贾代儒从外面走进来,看了一眼鸦雀无声的学堂,问道:“刚才后院为何喧哗?谁来说明情况?”
学堂内无人作声,气氛压抑得如同冬日的寒霜。贾代儒皱了皱眉,刚要追问,宝玉站了起来,拱手说道:“先生,学生有话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