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聂小小上班时间接到明月的电话,她喂了几声,明月也没说话,最后电话挂了。
聂小小感觉不对劲,请假去了明月住的地方。
她敲了敲门,没人过来开门,但门并没有锁,留有一条小缝。
她想了想,还是推开门,因为她担心明月。
结果一推开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这味道太熟悉了,就跟迷雾森林里死人后闻到的味道一样。
她惊的望过去时,发现地上都是血迹,顺着一摊血迹望去,看见瘦弱男子冯伟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脖子大动脉处的血液已经流完了。
聂小小呕了一下,生理反应性的想吐。她扭头就看到缩在沙发边上的明月,她不停的颤抖,那么需要保护的模样。
“明月!”顾不得其它,聂小小喊了一声跑过去。
明月怀里抱着那件白色羽绒服,失神没有焦距的双目,在看清聂小小时,微微一笑:
“你来了。”
“明月!”聂小小轻轻摸着明月的额头心疼的喊,这时的明月笑的很乖,像个很天真很天真的小女孩,让人情不自禁的怜惜她,想保护她。
明月低头看了眼怀里的羽绒服说:“是他不好,是他非要抢我的羽绒服,还差点弄脏了。这是你送给我的羽绒服,不能弄脏了。”她宝贝似的说。
聂小小心痛的一塌糊涂。这件羽绒服她上学时穿了三年,内里毛都成一团一团的,穿了也不暖和,只是习惯性的舍不得扔。
她衣柜里挂的有两件羽绒服,一件是明月抱着的这件,一件是回家时顾琰给她买的那件两千块的白色羽绒服。
她拿的时候想着,就当送我不要了,所以就拿了那件旧的。
谁知道旧的不要的东西,在明月这里却成了宝贝。
在这一瞬间,聂小小觉得自己给明月给的太少了,但明月却一副收到很多很满足的模样。
聂小小抱着明月哭着轻哄着说:“一件旧羽绒服,弄脏了算了,我再给你买新的好不好?”
明月摆了摆头,突然,她喷了一口血,虽然她头扭的急,这口血还是有些许溅到聂小小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