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要干脆许多,无视几人的牢骚,推着许大力继续往前走。
众人见江黎和许大力走到头,确实只是在边上看着,并没有去登记,便没有再计较。
“官爷,我们是沛州来的,户籍路上早丢了,能不能通融通融?”
负责记录的男人态度很不好:“没有户籍你们是怎么到永州城的?”
老妇人消瘦的脸骨有难为情之色:“我们来的时候,经过地方已经不检查户籍路引,甚至有的地方连官府都没了,到永州没有户籍和路引,我们就翻山越岭,一直走偏僻小道绕路来的永州城。官爷放心,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的人家,以前在村里时,也是靠个种地为生。”
男人说:“没有户籍就是流民,虽然二公子说只要是灾民,全部一视同仁,但是肯定要为有户籍的人登记分地。”
老妇不能理解这种做法:“为啥啊?”
男人已经开始不耐烦,但还是拔高音量把规定说了一遍,不光是解释给眼前的老妇人听,也是解释给后面不认识贴文上字的人听。
“有户籍的知根知底,哪个州,哪个县,哪个村,都有清楚记录,我们把他们的户籍转移到永州就可以,分地什么的,也是要按照原户籍,尽量把你们分在一起。没有户籍的归类于流民,需要分开登记造册,到时候也会把你们分在一起。也就是说宅基地和田地都要先紧着有户籍的分配,距离永州城肯定也要近一点,你们流民最后拿地,会被分到距离永州城多远的地方就不好说了。”
这个限定,对没有户籍的人很不友好。
灾民这么多,把没有户籍的流民放到最后,恐怕都要划分到距离永州城最近的县里地界了吧?
谁不想距离州城近一点呢?
江黎嘀咕说:“我们分地总不能也用陈阿公儿媳和侄儿户籍吧?怎么办?”
许大力想了想,说:“要不去找村里的人问问,看看有没有爹他们的消息?”
“行!”
江黎推着许大力去找桃源村的村民。
虽然人多,但没那么难找,报名一般都是有规律的,宿州的人最多,有二十来个人记录,去那边找准时没错。
最后,她们在最靠边的队伍,找到了许福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