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陈朔之那笨拙的缝衣服针法,也比江黎的强上许多倍。
许大力忍不住扶额:“阿黎,要不我来缝吧,你帮忙塞棉花?”
江黎质疑:“你会?”
许大力想说,就算我不会,也比你缝出来的好看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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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许大力是真的会,从小到大,他的衣服都是自己缝,直到后来娶了第一任媳妇……
许大力讪讪笑道:“我的针线活,其实还不错!”
张氏心想,这家人也是有意思,一家之主缝上了衣服,该操持家务的打打杀杀!
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也不像女人。
“陈叔。”
大家边缝衣服边聊天,突然院门口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呼唤陈朔之的人,是之前送那当官的车夫,好像叫什么荀木。
陈朔之被张氏揶揄嘲讽时都没有冷脸,看到荀木却冷下了脸:“你有事?”
荀木说:“我家老爷在外面的马车上,想和陈叔说几句话。”
陈朔之说:“我没什么话要和你家老爷说,让他请回吧。”
“不会耽搁陈叔太久,还请陈叔别为难小的。”
走廊里玩闹的四个孩子循声看去。
陈淑瑜懵懵懂懂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陈淑瑶再次见到荀木,脸上已无半分欣喜,也不再渴求见外面马车上的人,她的心里,甚至是憎恨马车上的人。
为了来到永州寻求父亲的庇护,她们一路上吃了多少苦?
官服加身、高高在上的父亲,永远都不会体会!
娘为了名节,为了他的颜面,宁愿自戕,也没有辱没陈家门楣半分。
可是她们来到永州看到的却是父亲另娶高官之女,享受荣华富贵,不肯认阿公,也不肯认她们。
陈淑瑶对与父亲团聚的向往、热情,都已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