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唢呐杆子里居然那么脏?
等等...钟韬刚才是在清洗唢呐!
唢呐这种乐器,还能直接用水浇?
“由于音孔的存在,唢呐内部与空气接触,时间久了自然有大量的灰尘,需要疏通。”钟韬淡淡地道:“按理说,不能直接这样用水冲洗,可能会影响唢呐的音准,但只要手上有度、懂得调音,就没什么大问题。”
钟韬的一席话让唢呐师傅气笑了。
他从业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唢呐能用水冲的,最多少是用筷子包着布通通音孔!
这不是胡来嘛?
钟韬不管那么多,自顾自地拿出牙签又通起了唢呐芯子。
与此同时,由于唢呐师傅的缺席,民乐队那边也起了乱子。
按理说,当民乐队演奏《抬花轿》到高潮部分时,新娘子就该下车了。
然而,由于唢呐师傅的缺席,锣鼓手们只能打重复的鼓点,乐曲前戏做了一遍又一遍,就是到不了高潮部分。
车里的新娘子也一脸懵。
她现在该下车吗?
可现在下车感觉氛围有点儿不太对劲啊...要不再等等?
但她在车里都坐了好几分钟了啊!
终于,钟韬调试完了唢呐,又飞快地将唢呐组装完毕,王立本忙拉住一旁的唢呐师傅,低声道:“师傅,我们这位宾客不懂事,现在唢呐又装回去了,您快去吹吧。”
唢呐师傅哼了一声:“刚才说我唢呐吹的有问题的是你,现在又催我继续吹...这后生拆了我的唢呐,搞不好这唢呐就不能用了,要是我回去吹岔了调子,以后我的名声往哪儿放?”
瞧唢呐师傅那模样是动了真火,今天说什么都不会继续演奏了。
“唉!”王立本瞥了眼钟韬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也是真糊涂,误信了钟韬的话!
现在倒好,唢呐师傅直接不干了...
王立本本以为钟韬来赴宴是让他们整个家族都蓬荜生辉的大好事,没想到这富家公子是真能惹事儿啊!
就在王立本发愁的时候,钟韬拿起了唢呐放在了嘴边。
只见钟韬深吸了一口气,腹部微微鼓起,蓄势待发!
“钟公子,稍等...”村长想去劝,但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