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把这个世界的琴酒当作他的替身去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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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很痛苦。”

托梅克本已将那份痛苦深深的压在了心底，如果他不曾再次见到他的光明。

“不，尤里斯。”

出乎意料的，托梅克的语气倒是格外地平静。

他将小蝴蝶从自己的头顶捧了下来。

尤里斯不说话了。

他静静地抬着头，看着少年沐浴在灯光下的脸颊柔和的轮廓。

从经历那场屠镇之战到之后踏上逃亡之路，黑泽阵战死，托梅克复仇沉睡，他多久没有看到托梅克这么发自内心的微笑了呢？

“你说的我都知道，尤里斯。”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中了魂烛箭，一个人的灵魂还可以存在。”

“但是我知道，那就是阿阵。”

“虽然他现在不记得我，虽然他现在是一具人类的身体，但是我可以感受到，那颗不断跳动的心脏，是熟悉的阿阵的声音，我们的灵魂在共鸣，我的本能告诉我，我要去爱他。”

“……对不起，托梅克，”小蝴蝶的翅膀失落的落了下来，“我不想提起那些事情的。我无法修炼灵气，无法感受到灵魂，不知道你可以感受到什么。我只是想……”

“我知道的，尤里斯，”少年阖着双眼，将手中的小蝴蝶捧起轻轻落下一吻，“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陪伴，我不知道该如何度过那漫长的万年沉睡。”

“是我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在山洞里救了我，和我签订伴生契约，我只是一只无法修炼，没有灵智的蝴蝶，平日里只会采蜜和捕食，然后结束短暂的一生。”

精灵和蝴蝶在无人的病房，互相舔舐着对方最脆弱的心房。

如果除了黑泽阵，谁的死亡还会让战争精灵爆发出全部力量去复仇。

那就是尤里斯。

他们互相陪伴走过最艰难的一段路程。

尤里斯觉得自己是一只不是很聪明的小蝴蝶，但是他并不算很大的脑子里，全部都是——他要让托梅克平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