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对托梅克来说肯定是不一样的。
和别人不一样,他可以肆意在琴酒面前任性撒娇,像一只向阳的小黄鹂,为了阿阵他做什么都可以,但是,这一切都建立在两个人坦诚地将自己的一切展露在对方面前的基础上,托梅克讨厌欺骗,讨厌隐瞒,讨厌带有目的的接近。
可是明明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从见到阿阵第一眼起,从他今天对自己展现出了从未有过的耐心和陪伴,他陪着自己戴上面具,玩各种游戏,托梅克真想永远被这样的虚幻所蒙骗。
但是他做不到。
阿阵在任务结束后选择带伤来到开幕式的观众席上,是真的不想缺席自己的表演,还是比起普通的治疗,他觉得异能治疗更为便捷,而他的身边偏偏有一个很好用的治愈能力者。
这种事情托梅克伸伸手就能做到,但是他不想。
所以这一路上,托梅克一直对琴酒的伤势置若罔闻。
琴酒不说,他自然就装不知道。
他要让阿阵心甘情愿的在床上俯下高傲的身子亲吻他的脚背。
而不是让他理所当然的享受少年的主动付出。
“阿阵。”
少年伸出手,钳住男人的下巴,强行让他抬起。
“你是在测试我对你的服从性吗?”
两人身形有所差距,但是在琴酒面前,托梅克却展现出了绝对的压制的气势,那双细嫩白皙的手掌所展现出来的力量让琴酒一时间就挣脱不开,更何况他现在还是负伤状态,只能任凭对方将自己的下巴掐住抬起,注视着那双展现出从未有过的强势的眼眸。
而少年没有任何掩饰的直接撕开他的真正目的。
少年轻轻俯身,温热的吐息打在男人耳边。
“说一句爱我,我就如你所愿。”
“保证连一条疤痕都不会有。”
……
山腰的公路旁边隔一段距离会有一个公车站牌,但是此时末班车已经停运,这个天气也不会有人来到山上还算是比较偏僻的地方,托梅克坐在公交车站雨棚下简易的长椅上,抬起头静静地望着天空上降下来的雨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