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听就知道这话里有话。
“如果江白知道这件事,他要是愿意担铭文堂的副堂主,我们就可以对贺家施压,让他们不要再挂念当年的婚事,毕竟这个小寡妇是有两个孩子的,倘若能够回归家族,对谁都是一件好事。”
唐晨揉了揉眉心,说道:
“这件事还是要谨慎一点。”
田雨荷也有这个意思,其实关于这些内幕,官府里是有记录的,只需要稍加调查一下就能找到。可是江白已经是三品铭文师了,如果只是二品,那就好办了,只是他成长的太快,就好像有预知一样。
苦难让他变得更稳重,也让他懂得了隐忍,这样的人无疑是危险的。
………
范徽来到贺家做客,林河正早早就来了,贺家的家主贺泉穿着浅色的家常服,他跟林河正是好友。
邀请范徽既是林河正的意思,也是他的意思。范徽是皇室最年轻的客卿,同时还是铭文堂的堂主,虽然历经了一些风波,但是范徽的地位和成就仍是不容小觑的。
林河正对于这位大师十分的景仰,而范徽那文质彬彬的举止又让他刮目相看。就是贺泉这掌管着京城大家的一家之主也挑不出毛病。
范徽由于流亡多地,对于外面的风土人情了解很多,言语风雅,妙趣横生,让贺泉和林河正都是另眼相看。同时他又不只是说个不停,时不时停下来,听听别人的故事,就像是一场座谈会一样,话题总是接二连三,氛围相当愉快。
贺泉和林河正差点都要以为自己这是遇到了挚友了呢。
酒足饭饱之后,贺泉提议两位去他的庭院走一遭,在那里他养了好几条过山鲫,都是京城的朋友送给他的。
范徽瞧着池塘里那鳞片金黄,长须也是金色的过山鲫道,“这样的鱼儿可不多见,若是养的好,还可以聚拢宅子的气运,真正做到福缘深厚。”
“范小友真是慧眼识炬。”贺泉笑着,倍有面子。
随即来到贺泉的房间,在那墙上挂着一副画像,如果李清在这里一定能够认出,墙上的画里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