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雨恍然。
她随即道:“那个范客卿也不咋样嘛,才二品铭文师,现在京城的所有铭文师胚子都在尝试在草符纸上铭刻剑雨铭文,一百里面出一个,一千里面出一个,家族有什么好在乎的。”
“因为他是吃到了红利的人。”贺兰道,“现在的我们不过是吃他剩下的。”
“我看就不行,我认识一个比他还天才的铭文师,就是他的朋友说话太得瑟了,不过他人还行,挺有礼貌的。”贺小雨说着,不由想起,那徐氏饭馆的夫妻见到江白的画面。
“你应该早点来的。”徐江的父亲紧紧握着江白的手道。
“早点来我就遇不到徐江了。”江白说的,是遇到徐江的那天。
贺小雨不明白那个掌柜为什么会热泪盈眶,也不明白江白为什么情绪流露会那么真诚。徐江的父亲那次去苏家药铺抓药,遇到了江白,江白坐在台阶上发呆,已经饿了两天了,面黄肌瘦的,在为下一份工作发愁。
他让江白帮他指路。
还说,给他指路钱。
江白带着他到了苏家药铺的门口,让他进去就是,还说这里的药材是贵了点,但是疗效好,保准有效。最后他没要徐江父亲的钱。
这些年他只知道自己儿子跟苏家药铺的一个伙计到处跑,却是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当年那个给自己指路的人。
江白当时也不知道,这个虚弱的男子其实知道路,只是看自己那么无助,所以想要帮一帮自己。
贺小雨没有经历过这些,她不是很明白,只觉得这样的情景独独好。
贺兰喊了贺小雨几声,贺小雨都没有听见,她回过神来,对着贺兰笑了笑。
贺兰道:“能让你这样见异思迁的,对方应该不差吧。”
“就是有点瘦。”贺小雨道。
贺兰也是笑了。
真要是有这样的天才,自己岂会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