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平日最是好哄,现在这般,着实让萧怀临诧异,不过这事确实是他做得不妥当,伤了江念的心,他愿意哄,于是低声轻哄,“你若是不高兴,朕下旨让她挪出去就是了,念儿别置气了。”
“您是皇上,自然是想做什么都成,”江念毫不收敛狠狠怼道,然后含泪强撑道,“我爱您,所以可以毫不犹豫为您做一切事,但这绝对不是我的真心可以被践踏,新人入宫我本就心堵,是我善妒,我承认,但您呢,但凡为我考虑,就不该将庄宝林安排进我这。”
说着江念的泪实在没控住,流了下来,但江念直接用手猛地擦掉,然后继续道,“而且还想着她日后身怀六甲,皇上,我心是肉做的呀,我不能有孕,这事我不提,不是不痛,您就这般扎我刀子吗?”
萧怀临在听到第一句时,原本怒气顿生,但听到后面,看见江念字字泣血,似将心剖给他看,他便只有疼惜与愧疚了,“念儿,你知道朕没这些意思的。”
江念哪里会听解释,她现在就想怼萧怀临,“有或没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若是有孩子,谁要是抢了我孩儿,我定拼命与其相争,我更知道母子情深,血浓于水,我便是再稀罕孩子,也不能做那伤天害理之事。”
这些话几乎是江念吼出来的,说完她完全不等萧怀临反应,便直接站起身来,然后屈身行礼,“臣妾身子不适,恐伺候皇上不周,更怕有损龙体,便不留皇上了。”
萧怀临看着微垂着头的江念,只觉血气上涌,头脑都发昏了,最后只低喝,“好好好,好得很,既然你身子不适,朕走便是,”说完他便甩了袖子,阴沉着脸大跨步往外走去。
江念看着萧怀临跨过了门槛,这才直起身子,然后懒懒坐回绣凳上,与此同时小喜子他们全都一脸战战兢兢进了屋子。
“怎么了这都是,愁眉苦脸的,”江念故意打趣,但小喜子他们却是笑不出来,刚刚萧怀临走时那弑杀的神色吓人得紧。
江念看他们一个个面色铁青的样子,轻叹了口气,胆也忒小了,罢了不逗他们,“你们在怕什么?若是皇上真不高兴,你们主子我还能安然无恙端坐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