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表情从愤怒变成惊恐。
拼命的捶打着祠堂门。
但往日仅仅是一层装饰的门扉,真正庇佑祠堂的是那些盘旋在祠堂上空,享受血食的妖祟。
此时却无论如何拼命的撞击都纹丝不动。
这往日庇佑李家子孙的祠堂此时宛若囚牢,隔绝了内外的所有联系。
人们惊恐的发现,往日无所不应的神鲤此时面对众人的祈求也再无回应。
此时它彻底的失联了,这些李氏子孙昔日引以为豪的控水之术也完全消失不见。
熊熊之火燃烧,空气中弥漫着焦臭味,殷红的墙壁上溅满了鲛人的鲜血,正伯将被眼前的惨状吓得浑身发抖的李长歌护在身后,他看着眼前少年如同割草一般,斩下了那些鲛人的头颅,然后以最残忍的手法折磨,吸干他们一身的精血。
他手中那柄剑——那柄魔剑,痛饮着这些鲛人的血肉骨髓,那些侥幸从神火中逃生的鲛人们惨叫着,眼睁睁的看着这散发着妖异红光的魔剑以极快的速度掏空了自己的躯体。
只在地上留下了一层半人半鱼的表皮,连骨头都被那柄魔剑嚼碎了吞入肚中。
“妖魔!妖魔!”
人们惊恐的叫着,疯狂的捶打着房门。
捶打的双手已经血肉模糊,在这血红色门扉上留下一道道更加殷红的血痕。
场面如同炼狱。
血肉横飞,焦尸遍地,惨叫连连,恶臭与血腥呛的人晕厥。
“你们只有一条路可走——”
朱厚熜提剑缓缓走向面前的这个已经半身都化作恶鲤的老人和浑身颤抖的李长歌走去。
不知何时,四周安静了下来。
四周静悄悄的,原本拥挤的祠堂如今除了这三人,便只剩下了满地的人鱼皮和空中飘散的飞灰。
朱厚熜在他们面前站立,眼中熊熊真焰燃烧。
“陈鲤在哪?”
他又问了一遍,声音虽然不大。
但敲在面前两人的心头如同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