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反射着灯火,照射出道道寒芒。

伴随着身旁那天子赐予的六镇鬼兵发动突击,他也提起长剑,纵身一跃,朝着面前鬼祟斩去。

……

刘真被天空中的那声巨大的爆炸声从睡梦中惊醒。

他感觉浑身冰凉刺骨,掀开被子,将手向背后一摸,后背已然尽数被冷汗打湿。

“真儿,又做噩梦了!”

身旁昏黄的灯光中,传来正在连夜为自己缝补官袍的老母亲担忧的声音。

而看见刘真想要下床。

灯光中再次传来了老妇人的提醒。

“小声点,孩子和赢娘都已经在里屋睡下了。”

刘真闻听此言,放缓了动作,找到了自己的布鞋之后,穿上了外套,绕过灯火中那个佝偻的身影,向着门外走去。

去院子中的水缸里打些水喝。

“母亲也切勿操劳,我的官服破旧朝廷到时自会派人更换,母亲这又是何必呢?”

刘真饮完水,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

那座牛毛镇外漆黑的古庙在记忆中给刘真带来的深沉的恐惧仅剩几许余韵。

大部分都宛如泡沫一般随着时间迅速消散在空气中。

刘真看着灯火中佝那个佝偻的身影,轻声劝告道。

“向朝廷申请更换官袍,还不是要自己花银子来买,我们镇上这些年也是出过几位青天大老爷的,你可不要拿瞎话来匡我……”

刘母絮絮叨叨,而手中针脚不停。

而刘真听到母亲的训斥,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几分苦笑。

觉得自己早年丧父,母亲节俭了一辈子,但也实在是有些过于抠门了。

不过,刘母接下来的话却让刘真心中不免一沉。

“对了,明天你拿着这筐鸡蛋,再从院子里带只老母鸡,去隔壁的赵员外家一趟,祭拜一下赵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