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弘裕的态度可谓是极为暧昧不清。
原本郑绥等人有优势时不听诏令擅自回返封地,后来等莫登庸在菩提津大破郑绥的时候又悍然出兵截断郑绥的退路。
“如不是你们狼子野心,趁着陈真部众溃散之际,劫掠都城,又岂能给那莫登庸调山南兵迎驾的借口,如今你们摇身一变倒成了死守清化的功臣!可笑至极!当初莫登庸决堤淹没我军时!汝可是站在逆贼那边率军断我后路!真不知尔等不忠不义之人,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当初陈真反乱,围攻京师,我们父子皆是受命率军讨贼,与敌军血战,而你那时又在哪里?不想是和陈真父子内外勾结,妄行废立之事吧!”
郑绥估计眼前这老毕登估计还要在莫登庸和黎氏朝廷两边反复横跳。
“狂悖之徒!我等保全国家,死守清化的时候你在何处?还敢这样羞辱与我!”
“你安清候的爵位又岂能和天朝的侯爵相比。”
“你……”
仇鸾觉得这种烂事自己还是不要过多的参与的好。
毕竟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两边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在他准备找个由头带着恋恋不舍的将领们离开之前。
来自莫氏的使者到来却让两派的争斗暂时中止。
在经过了激烈的争执之后,他们都暂且冷静下来,看看莫登庸父子又想要出什么招。
“莫登庸的信使!把他们赶出去!来的是谁?”
阮淦想到前些日子的传言,暗道不妙,当得知来的是莫登庸的儿子莫登瀛,更是立刻起身厉声责骂守卫。
随即吩咐左右侍从立刻动身前去将其捉拿,砍下莫登瀛的脑袋祭典三军。
但却被仇鸾阻止。
他让两名禁军守在门口,自己起身说道。
“我大明乃礼仪之邦,如若两军交战,自然无所顾忌……但论及古今,哪怕前朝元庭胡虏之辈都不杀来使,如若尔等但凡有敬畏天朝之心,便放他进来,听听他要说什么,如有不对再与其辩论才是!”
仇鸾说道,对于这些南蛮人的野蛮,他在心中暗自皱眉。
并派出了自己的亲兵去将莫登瀛迎进来。
不多时,一名着甲配剑的高大武人便从殿外走入。
两名禁军则扶剑在两侧保护,避免这位莫氏的继承人为这些安南官兵所杀。
“多谢仇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