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冠绝京城的绝美容颜一比,自己就如与月争辉的黯淡星子,自惭形秽,自寻羞辱。
思及此,两位美人跪得更加端正,不敢有丝毫动作。
姜妩媚同白虎崽儿玩得开心了,才仿佛想起地上还有两个跪着的人。
眨眨眼,姜妩媚抬手接过青枝奉上的花茶,低头轻啜一口,娇声道:
“两位妹妹今日前来,可是有事寻本宫?”
她音色微冷不辨喜怒,地上两人一个瑟缩,胆子略大的陈美人磕头回禀:
“回侧妃娘娘,贱妾听闻殿下抱恙,久未苏醒,便想来娘娘这儿求个恩典。
望娘娘恩准贱妾二人,去殿下寝殿侍奉殿下几日,方不负皇后娘娘当初赐下时,对贱妾二人的期许。”
花茶淡雅扑鼻,姜妩媚听着陈美人回话,连着轻啜两口才将玉盏放置案上,为防白虎崽儿顽皮烫伤,还特地往自己身侧挪了挪。
“母后的期许?
谢美人也是此般作想?”
将探头探脑伸舌舔花茶的白虎崽儿弹开,姜妩媚挑眉含笑,吓得谢美人浑身轻抖,语调混乱:
“回、回娘娘,贱妾们只是太过担忧殿下,才斗胆打扰娘娘。
若娘娘不喜,贱妾、贱妾不去就是。”
姜妩媚冷眼瞧着抖如秋叶的二人,眉头轻蹙。
皇后派这么两个不成气候的东西到萧统身边,到底是看不起萧统,还是对她自己太有信心?
嗤笑一声,姜妩媚揪着不听话的白虎崽儿拍了拍它小屁股,见它僵住不动,才缓缓开口:
“妹妹说笑了,既然妹妹有这份儿心,想去伺候殿下,本宫又怎会阻拦。
从明日起,两位妹妹便轮流去殿下床前伺候药汤吧。
想必等殿下清醒,见着两位妹妹如此知人善意,一定会感动至深的厚赏两位妹妹。”
姜妩媚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谢、陈两位美人不解其意,眼底的惧意更重,可碍于宫中主子的吩咐,不得不按压着心悸跪地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