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跳,措手不及,但好歹还没有失去理智将包袱扔出去,而是手忙脚乱的又塞回了暗格里。
裴宴笙看着惊魂甫定的容安,忍俊不禁道:“如果陛下舍不得斩孟贤,那么这件黄色的袍子今晚就会在英国公府孟贤的卧房里被搜出来。”
黄色的袍子……
容安看着浑不在意的裴宴笙,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震惊过后,冷静一想,这样胆大包天的栽赃行径无论谁来做都是石破天惊的,但如果是裴宴笙,那还真不算出格。
将一个外戚世家连根拔起的最好办法,可不就是在他头上安一个谋逆的罪名吗。
古往今来,没有一个皇帝可以容忍别人觊觎自己的龙椅,建平帝也不例外。
所以今晚建平帝不下令斩孟贤,让裴宴笙来补这一刀,那整个英国公府可真是要遭遇灭顶之灾了。
谋逆大罪,证据确凿,是要诛九族的。
而建平帝今晚的旨意也只是斩孟贤一人,褫夺英国公府的爵位,阖府上下抄家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
容安看着云淡风轻的裴宴笙,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他的冰冷手段。
所以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她都没有怀疑过,前世就是他下令吊死了行刺他的李铭恩。
他自己也说过,无关紧要的人命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怎么,真的被吓到了?”裴宴笙见容安神色晦暗,连忙收敛了怡然自得,关切的问道,还起身移步到她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