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她的爱太极端太狭隘了,最终受伤害的不止是她还有你自己。”
……
冷风吹过,头顶凋零的杜仲树又落下几片叶子,不知不觉已经月上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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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瓒枯坐在院子里,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痛恨自己。
自从北运河客栈那一晚,他也无数次自省过,觉得自己对待感情稚嫩脆弱,不理智,不成熟。
可现在看来,这些都不是最致命的。
他最该反省的是他对容安的爱是不是真像他自己认为的那么深沉,那么不顾一切。
他嘴上总是喊着他爱的比容安深,付出的比她多,是她辜负了自己。
可他又是怎么做的。
明明自己已经尝过了那种伤心欲绝、撕心裂肺的蚀骨之痛,明明知道在那样毁灭性的重创下,他一个身强力壮的八尺男儿也不堪打击。
当初他也吐血甚至昏迷,那种痛苦和难受至今历历在目。
可是在决定报复容安的时候,他将这一切忘的一干二净。
他丝毫没有考虑到她能不能承受的住他的羞辱与报复,甚至忘了她曾经是个药罐子里泡大的病秧子。
他被愤怒和不甘冲昏了头脑,一心只想着让她也尝尝自己受过的苦。
那时候,他还敢说自己是爱她的吗?
即便是因爱生恨,膨胀的恨也超过了付出的爱。
真的爱一个人,是不舍得这么摧残她的。就像姜思娴说的,相忘于江湖好了。
那时候他为什么没有做到,为什么没有直接将她打发走。
为什么将事情变成如今万劫不复的局面,甚至差点害死了她。
归根结底,是他爱的太不甘,太狭隘了,他更在乎自己的感受。
这样的认知,让萧瓒通身冰凉。
他除了恨自己,更心痛容安,无论是自己还是裴宴笙,终归都伤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