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他真的能和容安重归于好,在她看来,并不难接受。
当然,他们的感受都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容安的意愿。
“回来了也好,今晚我便写信告诉祖母,这样她老人家也能少些担忧。
你跑去那么远的地方,祖母甚是思念,也怕你一个女子在外面遇到困难,孤立无援。”
容安听了面露赧然,“是我让你们操心了。”
姜思娴蹙眉嗔怪道:“说什么傻话,一家人不就是相互牵挂吗。”
姐妹两许久未见,自然有很多话要说。
容安听姜思娴娓娓道出她前脚刚走,姜少陵便含冤入狱,而她自己差点被迫委身小人。
还有冤案牵扯到的杨柳巷里的姚家夫妇、崔大郎以及曹女医、姚财主之间,错综复杂又离奇古怪的恩怨情仇。
姜思娴曾在信中也粗略提到过,但哪有当面细说震撼人心。
容安时而脊背发凉,时而觉得不可思议,时而又陷入沉思。
萧瓒去不夜城找她的时候,也提到过这些事情,但只是三言两语带过。
他甚至都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曹女医。
他解释的最细致的是阿雪如何无意中发现了她留在瑶光殿的镯子,他由此而想起七年前在京城护国寺与前世的她之间的际遇。
还有他如何派人去平江调查,最后他自己也到平江找裴宴笙当面求证。
所以,他对她最深的误会之所以解开,可能并不是她以为的裴宴笙对他澄清了什么,而是在于这个曹女医。
“父亲向来严谨,这又是他上任后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又累及大哥,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势要将前因后果查的明明白白。
结果在曹女医小徒弟的口中竟意外得知了曹女医被杀的事情,以及牵扯到的徐家母女。”
姜思娴说到这里,自己都禁不住一阵唏嘘,实在是父亲对她说的事情太过难以置信。
再看容安,她垂着眼睛一动不动,像是听的入了神,见她停了下来,才抬起眼睛,目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