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向裴栈州,什么也没说,但眼神却莫名带着几分压迫感。
裴栈州端着酒杯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把人带去大厅。”
世人都说裴国师对江家二小姐不同,但她出入国师府必须要守卫通报,面见裴栈州也只能是在宴会客人的大厅,而不是像江绾桑这样,能随便进出鹿清小筑。
江绾桑似乎也想到这个,周身气势收敛几分,但心里依旧有很多疑惑。
她看着裴栈州,问道:“都说国师大人对江二小姐与众不同,我能问问理由吗?”
她早就想知道裴栈州和江梓晗究竟有什么没记在书中的故事,只是猜到这或许涉及到裴栈州不愿被人知道的隐私,所以一直没问,如今问起也是换了另一种方式。
裴栈州果然沉默了。
就在江绾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裴栈州忽然开口:“她幼时救过我的命。”
详细的他没说,但江绾桑却能大致猜到。
救命之恩,还是在小时候,这不妥妥的白月光设定嘛!
江绾桑皱起眉头,“因为这个救命之恩,她在你这儿就是永远特殊的?”
若真是如此,或许她得重新考虑拉拢裴栈州做盟友的计划了。
江绾桑自己都没发现的是,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语气生硬冷漠得仿佛下一刻就会直接甩脸走人,跟眼前的男人彻底划清关系。
她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若江梓晗在裴栈州心里真的是永远特殊的那一个,她会毫不犹豫的将这个男人踢出局。
也不知是感受到她的语气还是什么,裴栈州放下手上的酒杯,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她,“本国师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冤大头?”
这话问得江绾桑还反倒懵了一下。
看着她的表情,裴栈州竟然开口解释道:“她救了本国师一次,本国师自然也只需要还一次恩情。”
这一次过后,江梓晗在他这儿就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了。
裴栈州心里有一杆秤,衡量着他自己的原则标准,但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是,“一次救命之恩只还一次恩情”的标准,在江绾桑这儿似乎早就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