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愣是打听到那人的消息,跟在后面追杀了那人上千公里。
在她看来,有仇的话就直接杀了,如果不解气,就先揍一顿再杀。
像裴栈州这样忍辱负重待在仇人身边谋划,无数次差点儿因此丧命,只为搅乱整个南苏皇室,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江绾桑深知作为外人,她没资格去劝裴栈州放弃自己计划好的报仇方式。
就像当初她追杀那个抢她物资的人时,身边的人都劝她算了,或者把物资抢回来就行,但她偏要不顾危险和辛苦,亲手杀了那个差点儿要她命的人。
所以江绾桑并没有劝裴栈州,而是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咱们既然是盟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她拍着胸脯十分自信,“我这人别的本领没有,但最擅长的就是削人脑袋。保证能在人脑袋掉下去的瞬间,还能活着看到自己的尸体。”
听到她前一句话还有几分感动的裴栈州:“……”
他莫名想到了当初那个死在皇宫里的兵部侍郎庶子。
当时他看过现场,那人的脑袋就是被一下子削掉的,而且脑袋朝向的方向正好就是他尸体倒下的地方。
裴栈州嘴角抽了抽,“你这是哪儿学来的……技巧?”
他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她的这个本事,毕竟寻常人家的姑娘谁没事儿会去研究怎么削人脑袋,还一副很骄傲的样子。
江绾桑确实很骄傲,抬着自己的下巴,“无他,唯手熟尔。”
裴栈州:“……”
她这是削了多少脑袋才有这么熟练的?
裴栈州莫名觉得脖子有些凉。
他以后得小心点儿,千万别惹这女人生气。
江绾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无意中驯服了一下裴大国师,又重新把话题拉回来。
“苏焕羽的如意算盘打得这么好,咱们可不能让他如愿了。”
短短一句话,将苏焕羽和“咱们”分得清清楚楚,裴栈州嘴角轻轻勾起,“你打算怎么做?”
江绾桑当然不会自己去跟苏焕羽动手,笑容狡黠,“借刀杀人,听说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