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神精气,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将想要的说辞在心里润色一番。
他又不是xx,就算余惟素卸下那副刻薄面具,也没心思与她搞‘君子好逑’那一套。
如此费尽心机与余惟素交好。
其一是为了少一个敌人。
其二就是他要说的那件事了。
李修文面色一凛,问道:“余总管,是不是有别派道士找过你?”
余惟素刚要解释,就听李修文说:“确认我没死之后,他是不是想利用你,对我下手?”
“最不济,要想让你袖手旁观?”
一连三问,余惟素的脸色剧变,忙跪在地上:“道长,我是长治观的总管,也是隐仙派的外门弟子。怎么可能对你动手?”
之前即便给余惟素符咒的时候,她也只是施了一礼。现在却实实在在跪在地上。
她跪的不是李修文这个人,而是隐仙派这个‘三宗’之一。
这便是那几人投鼠忌器的根本原本。
李修文的法力再不济,也是丰海县的道长,隐仙派的弟子。
如果因妖怪而死,是死在降妖除魔的路上。镇守一方的道长,为拯救治下百姓,牺牲了性命——这听起来多么顺耳。
李修文的师长,听闻了这个消息,悲戚之余,也只能斩杀妖怪,替他报仇雪恨。
事情就可顺理成章的完结。
可要是某派道士,亲自动手,查到了道法、符咒之类的痕迹,那就相当于打隐仙派的脸。
说不定,到时候两派开战,死伤无算,事情就无法收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