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定没练过什么轻功,只是上山下山,走路走多了。以真气增幅腿部的方法,自然就会了。
跑动起来,快若奔雷,迅如疾风。不短的距离,顷刻而至。
就在他双手执哨棒,砸向老虎时。
老虎突然转身,背对他,硬受了他这一击,痛哼一声,后背多了一道条状的黑痕。
彭定虽不知为何,机会不容错过,真气被挤入哨棒之中,棒身放毫光,黑面鬼神图案曲折扭动。重砸到老虎的腰身之上。
“吼吼吼”。
老虎被砸的轻移,前腿绕返,虎身折过来。那双眼睛死死盯着彭定。
彭定这才看见,那只老虎的爪子上紧握着一个穿着长衫的青年人,他面色仓皇,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张开血盆大口,将青年人丢进了嘴里,大口的咀嚼着。
马铄,脸色晦暗。
好似有人高声吟道:“大学,初学入德之门也。”抑扬顿挫,似哭似笑。
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
仿佛看见了一个苦读半生,都没出人头地的儒生,将那些信以为真,念给自己听。
斗大的墨字从老虎口中跳了出来,那是一个‘明’字。
又有墨字,豁开了老虎的肚皮,那是‘德’字。
还有‘止’字,‘定’字,‘安’字,‘静’字,纷纷跳出来,破开皮肉,扯出内脏。
黑血如瀑,喷涌而出。
彭定看准机会,扬起哨棒,砸向老虎腰部。
老虎拦腰而断。
更远处,柳五仁扶起推车,撞到了老虎的身上。
老虎大半身被毁,眼眸却露出些许清明。
它直视二人,竟颇为人性化的露出笑容。
抬起骨爪,散架之后,竟一截一截,接成一柄细长的枪,血肉被骨节吞噬。却又长出新的骨节来。
后腿在下,前腿在前,抬枪便刺。
变生肘腋,柳五仁不可思议的胸前晶莹的白骨,几息之后,又露出些许释然。
“快逃!”
他此时只能做出一个嘴型,已说不出话。
彭定提起哨棒就跑,此时已经跑了几丈距离,不敢停下,死命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