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之时，世间变样。

电视新闻不断播放着这场雨，一开始堪为奇景，再后来镜头里的人一个一个都躺倒了，大街上传来车辆撞击的巨响。

镜头也摔在地上，从一种诡异角度，拍下了这场十五分钟红雨和连环车祸现场。

然后，一张泛黑的脸放大在镜头前面。

他不会眨眼，挠了挠头，不知用了多大劲，头皮连着头发掉了一块，他望着手里血呼啦次的东西，用鼻子嗅了嗅，然后放进嘴里。

“吱咯吱咯”咀嚼的动静清晰从电视机里传出来。

简绕这样的，都是一阵阵脊梁骨发麻。

“啊啊啊——”她听到隔壁传来小一的惊叫。

然后“哐当”，大概是电视屏幕碎了。

幸好云上雅居还没有别的住户，否则一定全是惊声尖叫和砸电视机的声音。

电视里那人嚼了一会儿，连着头发就把血淋淋的皮肉咽了下去，接着咧嘴，露出满嘴混着鲜红的涎液，还有一些缠在齿间的头发。

他似乎也觉出有什么缠在牙齿上不舒服，用手抠了抠。

结果头发又缠住了指尖，被他一拽，那头连着的牙齿就像血豆腐一样，不堪一击掉了下来，在头发丝上晃来晃去。

也在镜头前晃来晃去。

简绕看得浑身不适，摸到遥控器，正要关掉电视。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