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晚上,老妈还是给老儿子烙饼炸酱。
熊贵清晚上出去巡视了三次,也跟豆包玩了一阵,没有发现异常。
第二天中午一过,老弟又要出发了。
熊贵清这次去送他。
一直把他送到了十四队的路口,老弟兴高采烈的背着编织袋和书包,挥手跟大哥告别。
望着远去的老弟,熊贵清等了一阵,这才回去。
刚到家门口,潘春梅来了。
这让他很惊喜。
“你回来了?”
“嗯,刚回来。”
“进来坐。”
熊贵清打开院门,把潘春梅让进院子,他跟在后面把三轮推了进来。
“这次在场部待的时间有点长啊!”
熊贵清笑呵呵说道。
“是有点长。本来想着和李映红去散散心的,可她待了几天就要回来。”
潘春梅依然是连衣裙,光滑的头发梳着辫子,一撮刘海搭在眉上。
“听说她要开店?”
“是啊,我们想开店。”
潘春梅说道。
而后俏眼一翻,看了熊贵清一眼,“你咋知道的?”
“哦,前几天她来找我了,说了开店的事。”
“她倒是嘴快。”
潘春梅嘻嘻一笑。
“我们打算在场部市场边开一家服装店,就是没干过,不知道怎么干,也不知道去哪儿进货。”
说起这事,潘春梅有些发愁。
“我有个建议,不知道能不能说。”
“你说,我就是来问你意见的。”
“我建议你不要着急,先去城里看看,最好找一家服装店去给人家帮工,干几个月,熟悉了工作再说自己开店的事。”
“呃……”
潘春梅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歪着头想了一下,点点头,轻声说道:“有道理啊!”
“这事,你还是跟家里人说一声,不能自己一个人做主。我想你的本钱应该是你爸的钱吧?”
“嗯。”
“我就是这个建议。做事不能太急,先去给别人干,学会了再自己干。盲目上马的事往往都会以失败告终。”
“谢谢你的提醒。”
潘春梅脸上露出了酒窝。
“那我先走了,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嗯。”
潘春梅一扭一扭的走了,留下了一股雪花膏的清香。
晚上,老爸扛着一根标腔回来了。
往房门口一戳,进屋洗手准备吃饭。
老妈摘菜回来,望见门口的这根铁腔头,唬的一跳。
“老头子,这是你拿回来的?”
“嗯,家里有一个保险。”
熊贵清从猪圈回来,见墙上靠着这个,拿起来看了看。
这根铁制的标腔,腔头是桃形的,只在尖部有些尖锐,其他地方都没有开刃。
说是扎腔也都勉强。
腔柄是一根圆形的木柄。
“爸,我咋看着有点像锄头把呢?”
“嘿嘿,就是锄头把。”
老爸在屋里咧嘴直乐。
“我把猪号的一把锄头卸了,安在了这上,还有点晃,我钉个塞子。”
熊长禄翻出了斧子,也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小根木方,一阵剁,剁出了一根小木塞,钉在了标腔与腔柄的结合部。
他拿在手里晃了晃,点点头。
“嗯,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