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京城,那个豪华厢房内,无痕正跪在贵公子面前,低头沉默。年轻贵公子阴沉着脸坐在太师椅内,双手紧握成拳,显然已经气极。
无痕再次请罪:“属下办事不力,坏了主子的大事,请主子责罚。”
贵公子看着跪地的无痕,冷声道:“你确实坏了大事,多好的一步棋,眼看着不仅能消弭当今那位的怀疑,还能将几方人马一齐拉下水,即便最后他们能查清真相,几方势力之间也必生嫌隙,现在好了,棋子没了。”
无痕连连磕头,贵公子又问道:“找了一个晚上还没找见人?”
无痕讪讪道:“谷里太大,我出来是才搜了一半,尚未找到。不过今日一大早,鹰隼上了那傻子每天爬过的绝壁,发现山顶上面有些人迹,甚至还有些细碎的破布,我们估摸着那傻子可能不知凶险,想用那被面撕碎了做成绳索,从那边绝壁上攀爬下去。主子以前也去过那处,那地方想要逃离,绝不是人力可以做得到的,那傻子约摸是摔死了。”
“约摸是摔死了?你一向老诚持重,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道理怎么这会还不明白了?”
见无痕低头不说话,贵公子又道:“别忘了那傻子的能耐,当初孙家老二带来几十人,将连阳镇都几乎翻过来了,谁能想到她居然会躲到孙家别院里去?你也别一叶障目了,回去在谷里细心搜一搜吧。”
无痕冷汗直冒,连连称是,贵公子却忽然开口道:“那傻子会不会已经逃出连云沟了?”
话音才落,无痕立即抬头接口道:“不可能!”
“是啊,几十上百年,还从未有人能够从那绝境里逃出来过,一个十来岁的傻子,怎么可能?”贵公子也同样疑惑不已。
他又问无痕:“话说那傻子为何会突然杀了周先生逃跑呢?莫非周先生跟她说了什么,让她知道当晚要被我们送走?”
无痕摇头:“周先生究竟和她说来什么现在无从知晓了,不过我估摸着他可能被打怕了才想着逃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