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玉脊背发寒,后怕无比,可看着谢忱和周岩惊慌的神色,忙开口道:“二祖父、父亲,不用担心,我没有喝下去,就是泼在了手上,说来还要多谢铭儿,今天是他救了我一命。”
谢忱和周岩齐齐松了口气,正要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听太医又道:“老臣还有一个发现,在世子衣物上残留的药汁里,老臣闻到了极强的致幻药的味道,一旦喝下这毒药,至少会使人在两刻钟内癫狂不已,加上嘴里、喉咙、食道及腹内疼痛难忍,更会狂性大发,后果难料。”
御书房内四人再次倒吸口凉气,心中震惊和愤怒无以复加,谢恒忙问道:“玉儿这伤可有大碍?”
太医微微一笑道:“既然伤在表皮,便无大碍了,每日坚持敷药,三天便能痊愈。”
几人都松了口气,谢恒挥退太医,嘱咐他此事不可外传,再屏退左右,才让谢怀玉将今天在卫国公府的前后经过细细说了一遍。
谢怀玉说完,御书房里一时间寂静无声,每人心头都后怕异常,今天若不是吴欣铭无意间撞翻了谢怀玉手中的酒杯,后果不堪设想。
周岩忽然暴跳而起,就要去找黄氏算账,他们三个结义兄弟这一辈如今就剩下他们夫妻和那个老妖婆了,只有他出面才合适。
秦王谢忱忙起身拦住他道:“二伯别急,这事不简单,恐怕后面有人指使,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谢恒也道:“我也觉得这事甚是蹊跷,才让人将二伯和大哥请到宫里来商议,我们好好合计下。”
皇帝谢恒在眼前几个至亲面前,从无皇帝的架子,一直以“我”自称。
周岩冷静下来道:“今天何其幸运,玉儿若是喝下了那杯酒,自己小命难保不说,恐怕还会大开杀戒,今天卫国公府就要血流成河了,怀瑾和铭儿那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