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连续这几日,下课的时候,精神头好得不行,上课的时候,就直接睡得天昏地暗。”
“都把老夫给整迷糊了,这位蔡小阁老到底是来上课学习,还是来补瞌睡的。”
看着这位气得吹胡子瞪眼的顾老先生,王少监只能赔起笑脸苦苦相劝,终于把这位博学多才的顾老先生给安抚住。
亲自将顾老先生送出了屋子,看着顾老先生的背影,王少监亦是深感蛋疼。
这两天,他也不是没有悄悄地过去偷窥过,当真不明白,这位被蔡相认为可他权势接班人的蔡老六到底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因为平日里蔡相回府之后,对他过于严苛,一天倒晚头悬梁锥刺股地逼着这孩子读书。
导致严重睡眠不足,这才让他到了秘阁之后,把这里当成了补眠之地不成。
就在王少监百思不得其解的当口,却有小吏来禀报,说是蔡相遣人过来寻自己,这让王少监心中一凛。
不敢怠慢的他赶紧随着这位小吏快步而去,见到了蔡相遣来的亲随,很快就随着此人离开了秘书省。
#####
“下官参见蔡相,不知蔡相唤下官前来所谓何事?”
步入了屋内,这位秘书省王少监连头也不敢抬,朝着那居于案后夷然不动的奸相蔡京恭敬一礼。
“王少监请起,坐吧,今日请王少监过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闲聊罢了……”
王少监听得此言,非但没有放松,反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应付。
哪怕是坐了下来,也只敢屁股轻放,以便能够及时起身应答。
要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秘书省主官,被这位蔡京给划为了元佑同党,于两个月前,被贬谪出东京汴梁。
此刻也不知道,正在大宋的哪处穷山恶水里边呆着吃糠咽菜。
果然,刚刚坐定,就听到了这位心狠手辣,权势涛天的奸相缓缓开口。
“犬子六郎,如今正在秘书省秘阁读书,不知如何了……”
果然,终于来了,王少监顿时心中一凛,早就已经在路上反复盘算过了无数遍话术的他站起了身来。
仍旧先是恭敬地朝着蔡京一礼,这才斟字酌句地道。
“禀蔡相,六郎在秘阁读书,十分勤学好问,而且待人亲和,谈吐不凡。”
“令我秘书省上下,皆对六郎赞口不绝,而且六郎读书十分刻苦,常常读书读到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