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司晨在游轮那晚就已经失神过一次,如果说那天的女人像是带刺的火红玫瑰,那么现在她眉眼平淡,更像是外边散发皎洁光芒的月亮。
柔和、明亮却又也十分清冷。
惊艳过后就是无比陌生,从前的沈思宁虽然不着粉黛,但眼神是温柔的,怎会像现在这样冰冷到好像彼此只是陌生人,再无半分情意。
甚至连怨恨都没有。
不知为何,孟司晨没由来地感觉到更加烦躁。
察觉到孟司晨的失神,阮青青眼中微不可察闪过一抹妒恨。
“阿姨没事吧。”
阮青青不动声色上前拍了拍孟夫人的背。
“沈思宁,我们小辈之间的事应该自己解决,你怎么能这么对阿姨,毕竟是长辈,你就不怕把阿姨气出些什么好歹吗?”
阮青青看了旁边的李念儿一眼。
她一个眼神,李念儿瞬间心领神会。
“就是啊沈小姐,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你一个孤儿没爹没娘,要不是孟家收留你能有今天?甚至少爷跟你离婚也没亏待你,足足给了你三千万!”
“而且不就是一张邀请函吗?你却在这里咬着不放,把夫人气成这样,果然是小门户出身的姑娘,就是不如阮小姐有气度!”
看到她们一唱一和,沈思宁倒是不意外。毕竟李念儿是孟夫人的人,要是没有对方授意的话,她也不敢这么向着阮青青说话。
孟夫人也顺势咳了几声,一副被气得够呛的表情。
“我没事,阿宁向来孝顺,她不会那样做的。”
李念儿连声附和道:“而且夫人这三年里对你这么好,如今就算离了婚,不仅要收你当干女儿,而且还给你镯子……”
“镯子。”沈思宁嗤笑一声:“如果我没记错,这镯子应该是一对,另一只应该在你李念儿的手上,怎么,孟夫人也收你当干女儿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李念儿很明显慌了神,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
“夫人你别搭理这个疯子在这胡乱咬人,我这就把她撵出去,咱们孟家怎么能允许有这种人在此放肆。”
沈思宁笑了起来:“说得倒是义正言辞,只不过你这手脚不干净,偷的东西也实在不像话,那么多首饰珠宝偏偏要拿孟夫人最